“你说的这些玩意儿,我怎么从来没遇到过,为什么我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时候,除了上课老师和训导主任,从来没有人来打扰我。难道我念的是个假高中?没体验到这些,总感觉自己的学生生涯是不完整的。”丁存笑问道。
“哪个人前不说人,哪个人后无人说,这学校里闲得无事胡乱嚼嘴皮子的人海了去了。”钱重说道。
“这所学校没点创新,只能像其他中学一样,靠着周末偷偷补课来提高成绩,校园里也没什么出名的凌霸,没几个拿得出手的坏孩子,谁谁谁考了多少高分,谁谁谁走路时跌了一跤成了傻子,谁谁谁跟谁谁谁在一起了谁谁谁和谁谁谁分手了……每天都是这种不痛不痒毫无营养的新闻,而那些所谓的好学生,可以通过课堂上的考试,可以在老师发的卷子上考一百分,但他们不一定能通过人生道路上的考试,做对决定自己命运的那些选择题……只有我们草丛四天王,拔地而起鹤立鸡群长颈鹿站在蚂蚁堆中,有着古代文人的那种风骨,忠肝义胆侠骨柔情,秉性恬淡虚怀若谷,漠视规则亲近自然,不以世俗功名利禄为念,不以凡间荣华富贵为意,热爱生活又放荡不羁,伤春悲秋又爱发孩子气,整日里打闹玩耍踢球吹牛,调戏萝莉骚扰正太。只可惜天天都要摧眉折腰写作业,使我不得开心颜,要有红袖夜里帮忙写作业,那就真的是一等一的神仙日子了。”唐天让感慨道。
“啧啧啧,你唐大少爷也要写作业?真是稀罕事。”丁存笑冷笑道。
“哎,别看我再学校里衣着光鲜人五人六的,其实啊,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个个都有一个难养的崽,我回家后也要老老实实的把家庭作业从书包里拿出来摊在桌子上,一边咬铅笔一边思考如何写。”唐天让说道。
“你不尊教化不敬师长,强词夺理是非不分,废话还挺多,等你以后走上社会,终会吃苦头的。”钱重说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不去大城市就是,出人头地名满天下有什么好的,那些所谓的天下第一每天都要忙着应付来自全国各地的挑战者,一辈子都要辛苦守着天下第一的虚名不得解脱。我就喜欢在游乐场骑旋转木马开混合动力的碰碰车,在河边戏水玩沙捡蚌赏菊,我们守着清贫也守住我们知识分子的尊严与骨气,计较太多反而会迷失自己。那朝廷的官儿,自有老师眼里的那些三好学生去当,我们成绩虽差,但差的有风度,有风骨,有风韵……”唐天让说道。
“是是是,虽然你已半老徐娘却风韵犹存,不甘心老去,贼心不死色胆包天,退休了还拎着个茶杯在农贸市场瞎转悠,遇到略有姿色的卖菜大妈就上去搭话强行索要家庭住址门牌号码……”钱重冷笑道,他不再和唐天让费口舌,低下头那手电筒在门锁处照了照。
“你还想玩大盗贼铁丝开锁那一套江湖玩意啊,欺世盗名自欺欺人耳。”唐天让冷笑道。
“对了,我带了甩甩炮,这种炮最神奇的地方就是你把它甩出去,如果落在地上没爆炸的话,你还可以用脚把它踩炸,效果是一样的,会发出啪的一声巨响,我小时候可喜欢玩了。小黑,来,给你几个试试。”丁存笑说着拿出几个甩甩炮给路思远。
“真好玩。”路思远丢了几个出去,那纸炮砸在地上果然发出啪的声音。
“你们俩玩这个的时候能不能离我稍微远一点,哪怕只有五百米也好,我真不想再听到这些近乎智障的脑残话了,更不想看你们幼稚园小班才流行的傻啦吧唧呆得冒泡的甩甩炮……啪啪啪!这猥琐又肮脏的声音,让我想起了不堪回首的过去,自己也像那些脆弱无助的甩甩炮,被女孩子玩弄后无情的扔出去,发出生命中最后的哀鸣,啪啪啪……”唐天让鄙视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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