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滴老天爷啊!我真想现在就死掉,你们拿走我的食物吧!枯燥乏味的高中学业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上课睡觉总被老师打搅,现如今还要在鬼地方受折磨。”丁存笑叹气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都扔给我吧,投我以木瓜,报之以木瓜皮。”钱重说道。
“别当真,我只是说说而已,我就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丁存笑说道。
“靠,你又欺骗我的感情,害我白高兴一场,我都把皮带松开了,现在又要深吸一口气缩着肚子重新扣上去。”钱重说道。
“也许我们永远都走不出这偌大的迷宫了,我们的思想被体制禁锢,生命被永远的困在校长他人家的掌心里,直到两百多年以后我们学校终于有学生成为了万元户,捐献巨款翻修校舍,我们早已经凉透了的尸骨才重见天日,可阳光再温暖照在身上也没了感觉。胖子一直在抠墙壁上的石灰吃,他最后的样子被发现像只壁虎一样黏在墙上,嘴巴边上有个巨大的陨石坑。虫子这家伙爱睡觉,钻进砖石缝隙中睡得死沉死沉,长时间的睡眠保存了他姣好的容貌,挖掘出来时依旧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甚至都没有黑眼圈和鱼尾纹,甚至有现场的工作人员想去亲吻他柔软的嘴唇,试图幻醒这个还在熟睡中大男孩。小黑的挖掘持续了很长时间,实在是太难找到了,最后学术界一致认为他和永恒的黑暗融为了一体。而我,作为风州一中的炒鸡大帅哥,在无穷无尽的冥想中终于产生了异变,变成了一个真正意义的人,有了自己的思想和性格,这并不是我看了什么理论著作后的大彻大悟,也不是听了哪个学者的讲话后醍醐灌顶,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觉悟,这种切断了感官意识的觉悟穿越时间和空间,成为了生命表征之外的全部意义,结束了几千年来统治阶层在思想领域的禁锢与垄断……”唐天让半靠着洞壁絮絮叨叨的说道。
“天让!”丁存笑喊道。
“啥?”唐天让问道。
“我们能不能像一对刚刚吵完架的小情侣那样,生着对方的闷气,保持一下尴尬而沉默的气氛?”丁存笑问道。
“不行,我已经很久没这么畅所欲言了,上课的时候老师总提醒我不要讲小话,我只能把心里话都憋成屁从下面排出去。”唐天让说道。
“难怪我总觉得教室里一股子馊臭味,害得我上课都没胃口吃小零食。”钱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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