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没有,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你能不能让大声嚷嚷总是捣乱的家伙赶紧滚蛋,他那些不客观的言论严重伤害了我的感情。”钱重恼火的说道。
“唐天让作为文学社的客卿长老,以不明真相的喝水吃饼吃瓜吃鸡腿群众身份参加访谈,是符合上级文件规定,是切实可行的,是有权利目睹整个事情经过的。”夏佳文拿出一份文件翻了翻说道。
“怎么走到哪里,你都是勋贵特权阶层呢。”钱重问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买棒棒冰,爷有几个臭钱,爷想买个高兴。”唐天让说道,
“胖子,加油啊,我听说你要上电视了。”这时候路思远打饭来了,他给钱重鼓劲打气。
“上什么电视,我觉得这些问题毫无意义,纯粹是浪费我的时间。佳文同学,你用搞娱乐工作那一套来对待纯真的校园文学,是完全行不通的。你还是忘不掉过去,忘不掉你做娱乐记者时的风光与辉煌,如果你对男男女女的事情感兴趣,应该问问这头猪。”钱重额头青筋浮现,把鼾声嘹亮鼻子里冒气泡的丁存笑拖了过来,夏佳文写:钱重同学承认和丁存笑同学有着不堪回首的过去……
“那你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吗?比如虐,群,同,控……”夏佳文兴奋的问道。
“佳文哥哥,什么是虐群同控?”白鹿问道。
“这些词语你都是从哪找来的?这里还有未成年少女在,请你放庄重点。”钱重忍住掀桌子的冲动,夏佳文赶紧写上:钱重没有否认自己的特殊爱好。
“你就不能问些和文学有关的吗?再这样我就要愤然离席了。”钱重说道。
“好吧好吧,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搞文学创作的?”夏佳文问道。
“应该是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吧,我妈说不把作文写完不给饭吃,所以我走上这条路完全是生活所迫。古诗云: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我老妈一定读过。每次我欠交作业被她知道后,总是为我准备竹片炒肉,打得我皮开肉绽,叫人不瘦又不俗,着实难以忘记。”钱重说道。
“我又何尝不是呢?有一年初春突然下了场大雪,大朵大朵晶莹的雪花从空中飘落,我多么想像其他小朋友那样,无忧无虑的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杖。可母上大人残忍的把这个美丽的梦想打碎了,她把我关在一间又黑又小的屋里,恶狠狠的对我说明天就要开学了,不把寒假作业写完就不准出去玩。于是我写啊写,写啊写,等我把拖了一个寒假的作业全部补完时,雪已经融化了。看着那些美丽的白雪在阳光下融化、消失,我少年单纯柔软的心也随之破碎了……这些年来,我心里一直都藏着恨,无一日不在恨,我恨为什么每天都要写家庭作业,我恨为什么家里逼着我学奥数,我恨寒暑假那么多布置的作业那么多,我觉得自己不能呼吸快要疯掉,我留了长长的指甲,抓挠黑板发出刺耳的声音,我故意在洗脸时不洗耳朵眼,甚至上完厕所不洗手,可这些无声的抗争都没有用,像春天野地里的植物,被风一吹就吐出了嫩芽,在大人冷漠的注视下,我们不可遏止的长大,其实我们的内心是不想长大啊……”夏佳文眼含热泪,沉浸在对往事的缅怀中。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催人泪下引人深思……”钱重慢悠悠的冒了一句。
“是啊……长大就是个悲伤的故事……”夏佳文擦擦眼睛晶莹的泪花,可当他回头时,发现白鹿和钱重用粉笔在黑板上画了格子下五子棋,唐天让和路思远站在旁边观摩,没一个人在听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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