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州就像是这岑寂的清风荡,每年都会有很多鱼儿游进来,也有很多鱼儿游出去,在你游出这片水域的时候,有没有回头再多看一眼,是不是选择了放弃和忘记?木头,你知道吗,我一直站在同一个地方,等着你,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说过再见,终会再见……
日头已偏西了,吹来的风开始冷起来,晚霞携着微光正从远处山坳处的间隙映过来,湖面上皆是粼粼水波,余晖缓缓散去,荡漾的山色水景隐没在逐渐升起的薄雾中,天光慢慢冷清下来,只有零星从云层缝隙里逃脱出来的光漏下来,湖水失去光与风的庇佑,变得没有生机,远远看去黯淡浑浊的一片,静静等待着黑夜降临。风静林游累了爬上岸来,捡起草地上的衣裳穿起来。
“木头,我,能看看你受伤的地方吗?”陶冶子咬着嘴唇说道。
“哦,在这里。”风静林将系好的扣子解开,露出胸前那块硬币大小的伤疤。
“现在还疼吗?”陶冶子不敢伸手去摸,只是背着手踮起脚尖拿眼瞧过去,伤处的颜色略淡,区别于周围皮肤。
“傻丫头,过去这么久了,自然是不疼了。”风静林笑道。
“是了,穿好衣裳吧,这里风大。”陶冶子点点头帮风静林穿上衣服,他不知道,即使伤口愈合了还是会留下疤痕,被关心的人看见还是会心疼。
“出来这么久,我觉得有些饿了,你早上只吃了那么点,不饿吗?”风静林好奇的问道。
“我不饿啊,和你在一起就不觉得……咕咕……”陶冶子话没说完,肚子却不争气的抗议起来,小脸顿时一阵泛红。
“噢噢,这是假装出来的,不是发自内心的。”风静林忍住笑说道。
“嗯嗯,不是发自内心的。”陶冶子忙不迭的点头。
“你这丫头啊,走吧,我们去天刑家吃饭,虫子的事我有些眉目了,正好需要你帮忙,我记得你有写日记的习惯。”风静林将大手盖在陶冶子的头上,揉揉她的头发笑道。
“写日记?什么意思啊?喂!木头,你等等我。”陶冶子理理被弄乱的头发吗,不太明白的问道,风静林却已往前走去了。
两人从清风荡回来,风静林顺路回家换了身衣服又跟家里人说了一声,然后与陶冶子去了机械厂,唐天刑家在厂区内的宿舍楼里,这里的房子很多空着,只剩下些不愿搬走的住户。
“是小林和小陶来了呀,快进去吧,小重早来了。”言芳看见他俩来了,热情的招呼。
“阿姨,我来帮你吧。”陶冶子说着挽起袖子去洗手。
“不用不用,都快弄好了,就是几个小菜,你们进去坐坐,一会儿我叫你们。”言芳赶紧把她赶出厨房。
“哟,您二位可总算是来了,我们都忙了半天了。木头,你看,像不像?”钱重把两张纸摆在风静林面前,上面的字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嗯,完全分辨不去,简直以假乱真。”风静林细细一看,果然十分相似。
“仓促了些,我再多练练。”唐天刑说道。
“内容方面呢?”钱重问道。
“陶丫头有写日记的习惯。”风静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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