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花漫天用手搔搔头发,晃到钱重身边问道。
“还行吧,一分尘埃落地,一分生死未卜。”钱重揉揉抬得太久的脖子。
“乖乖,那也不错了。”花漫天笑道。
“你呢。”钱重问道。
“研究了大半夜,在包里找到一根头发。”花漫天说道。
“一根头发?”钱重皱皱眉不明白问道。
“这根头发当时躺在包的底部,根部有毛囊,约有三分之一颜色略有不同。”花漫天说道。
“那家伙染过头发?”钱重问道。
“不但染过,而且染了两次,发根下新生的头发是本来的发色,三分之一处往上是染的,而那中间还有极短的一圈淡黄色,也就是说,他曾经把头发染成黄色,之后又因为某种原因将头发染回了黑色,只是没完全覆盖住黄色。”花漫天说道。
“厉害了,这特征大概也是独一无二的了,我若是包的主人,可以不费吹之力认出来。”钱重点点头赞道,这家伙平时大大咧咧口无遮拦,观察倒很细致。
“哈哈。”花漫天得意的笑起来,
“你的包呢,寻到了没?”钱重问道。
“那当然,我的包可是纪梵西的秋季爆款,设计怀旧造型复古,学院里没几个人有,那个领到我包的人,对我的刻画也很符合我的硬汉形象。”花漫天骄傲的说道,他带着钱重来到纸片前。
“这包远看像坨屎,近看就是坨屎,黑不溜秋脏不拉几的,摸上去软软的倒是很舒服,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动物皮做的。里面装着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牙刷啊,毛巾啊,还有瓶过了期的漱口水,一股子骚臭味,像是吃坏了肚子的老鼠在酒鬼的呕吐物上拉了一泡稀屎。还有几包葡萄干,已经被我吃了,太饿了。这有个卡包,里面有张身份证,花漫天,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个不学无术好大喜功的花花公子,那笑容更是猥琐浮夸不安好心,让人看了就很生气,想冲上去揪住他的头发,把他摁在地上用鞋底抽他的脸,写了这么多,也不知那个傻货能不能认出来,好了,老子累了,老子要睡觉了,葡萄干真好吃……”那张写满字的纸片贴在墙上,不时被吹来的风微微扬起,飘起又落下。
“……”钱重看完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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