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珺的父亲躺在病床上,经历了手术的他身体还比较虚弱,可见到故人之子来看他,还是十分高兴,坐起来兴致勃勃的与他说了许久的话,谈到钱重以前读书时在机械厂被人打断了手,她母亲带着一群娘子军跑到他办公室抗议,还发出了爽朗的笑声。言珺陪在旁边,她身后站着个长相俊朗穿着不俗的男生。
钱重见来了很久也该回去了,嘱咐老人好生休息便起身告辞,言珺送他出去,两人沉默的走下楼,一直走到公交车站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言珺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你为什么不问我?”
“这段时间辛苦了,自己也要注意休息,我会常来看叔叔的。”钱重抬手为她捋了下耳边飞扬的发丝,言珺的确没有休息好,没日没夜的守在父亲身边,面容很憔悴。
“他叫薛千峰,是我们学校的,这次我爸住院是他忙前忙后联系的……”言珺不安的解释道。
“嗯,我知道了。”钱重没多问什么,点点头说道。
“你这个笨蛋,什么都不知道!给你!”言珺想说什么,可最后只是跺跺脚把一件物品塞在他手里,气恼的走了。
“……”钱重结果一看却是个绣了个钱字的荷包,针法虽然一般,可看得出是用心绣的,他紧紧握在手里,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那些陌生的人们,停下等待,擦肩而过,冷漠孤僻,匆匆走远,各人带着各自的表情与心事,汇聚,相遇,分开,离散……
言珺的父亲恢复的不错,很久就出院回去了,而那以后钱重与言珺之间的电话就更少了,几乎是断了联系。京城的冬天来得早,入冬后不久下了一场雨就愈发的冷了。
初冬零落的雨丝,在冷风中裹挟着挣脱不出的青烟,若有若无的飘落。钱重蹲在荒地里,有些失神的看着身下的地面,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他抬起头看,只见风印心撑着雨伞远远的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钱重从满是枯草的土堆里站起来,捶了捶腰问道。
“在附近办些事,顺道来看看你,去你寝室没找着,有个话比较多的男生说你可能来这儿了。”风印心看着细雨中的钱重,他身上落了不少的雨粉,湿漉漉的闪着微光。
“养了只小蜘蛛,到这来给它找点吃的,又看一会蚂蚁。”钱重说道。
“你可真有闲工夫,怎么也不打伞,身上都淋湿了。”风印心抬手将伞移过去遮在他头上。
“这点小雨不碍事,打着伞反而不方便。”钱重抖了抖凝固在身上的雨珠。
“小珺和那个薛千峰在一起了,那天我去学校找她,看见他们牵着手一起从宿舍里出来。”风印心用手将耳畔一绺青丝拢住。
“哦。”钱重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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