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左右回到家,不对,不是家,只是下了大巴车,回到了我们县的某一个高速路口附近,然后转车,差不多到五点半才回到家,还好才十月,五点半的天还不算太黑。
提前和爸妈打过招呼说要回家,但具体时间没有说,所以他们也没有来接我,东西也不多,一路蹄嗒蹄嗒的也荡回了家中。
到家就闻到一股子肉汤味,我爸坐在院子里用手机下着象棋,我爸看到我愣了一下:“咋现在回来了?咋也不打个电话让我去接你呢?”然后赶紧收起手机,连忙跑到我身边要接过我的行李,我没有松开手,顺势就将行李提到了台阶上:“没得事,俄顾资(我自己)拿。”
将行李放入房中,我就走进厨房:“妈,俄(我)回来了。”还没走到我就喊到,然后就听见我妈从厨房放下锅铲的声音,然后我妈就走了出来:“咋不晓得打电话去接呢?”
“没得事,东西没得几多(没有多少)。”我笑着回到,然后走进厨房,“给我先搞块肉七(吃),饿了。”
“中午没七(吃)饭吗?”我妈一边问一边开始给我盛了一碗鸡汤,然后又盛了一勺子肉,末了,又找了一个鸡腿放进去,然后递给我。
“就在服务区的时候七(吃)了点零食,服务区卖的东西太贵了,我七(吃)的还是从学校超市买的。”我接过碗,回答之后就喝了口汤,真香啊,太舒服了。
“你七(吃)完给蒽(你)爷打电话让kei(三声,“他”的意思)来后面七(吃)饭。”我妈说完便去继续弄她的晚饭了。
喝完鸡汤,我没有打电话,跑到我爷家去了,让我爷去后面吃饭,然后跟我爷一起回到后面,六点多,天开始慢慢黑下去了。
晚饭时间,他们便开始了各种询问,啥在学校适应吗?同学咋样啊?老师咋样啊?金融学啥课啊?吃的习惯吗?床睡的舒服吗……
唉,头都要炸了,咋我不就是去了不到一个月吗?这一个月我能知道啥?我不是在军训的吗?我军训只要有吃的,谁还能管好吃不好吃?那睡觉不就是只要能休息让躺下不久谢天谢地了?谁还管那么多啊?军训结束后的那几天能体会到个啥呢?
我就只能应付:“嗯嗯,还可以,还可以。”一直应付还可以,然后我妈就盯着我说:“咋问你话,你好好说啊,可以个啥可以可以的,你头也是没打的。”
我张嘴就来:“嗯嗯,还可以,还可以。”突然感觉不对,就抬头看了一眼我妈,我妈瞪了我一眼:“七(吃)饭,不问了。”唉,早这样不好吗?
吃完晚饭,他们又开始各种询问,唉,可真的是服了,有啥问的,天天问问问,我说不好,还能换地方咋?我说好,你们能尝试咋?
在那煎熬了半个多小时,我爷说晚了回去休息去,我一看表,八点半左右,我赶紧抽身起来:“爷,俄(我)送蒽(您)回去。”赶紧扶着我爷走了,好家伙,这个时机不把握住就不知道要多久了。
回来后,淘屋(客厅)我是不敢进了,就在外面喊了一句:“我回来了。”就赶紧溜回自己房间,这一天累得很,出去洗洗,上床扣回手机,给宿舍几个发几条消息询问询问,然后看会动漫,刷会手机,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早上,有军训留下的习惯,又或许是昨晚睡的太早,六点多就醒了,打开房门,还是农村的空气质量好啊,神清气爽。
吃完早饭,拿出手机,开始询问高中的几个同学回家没有,鄢东和王毅刚绝对没回来,一个在山城一个在粤东,太远了,来回一趟不划算,我就问了一下赵明诚,我们都喊他村长,他之前不是我们宿舍的五个人之一,后来高三的时候,他们宿舍都搬出去住了,他往我们宿舍就跑的多,慢慢地就成了半个我们宿舍的人,喊他村长是因为他做事磨磨唧唧,跟慢羊羊一样,我们就喊他慢羊羊村长,后来就直接喊村长了。
“村长,回屋(家)没,去光州见个面啊。”我发了一条消息。
“没回,在郑川玩的。”他回消息还挺快,郑川作为豫黄的省会,这几年发展的也不错,他在那上学,高考成绩比我低了一分。
“那就没意思了,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去郑川找你玩呢。”郑川到云焦也就四十多分钟的城轨。
“那还不赶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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