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村小学,在村北的一处松柏林处,两排平房外加一个破食堂,其内有宽阔的操场。
食堂是为老师建立的。
小学教师都是村上的人,所以食堂就废弃了,便改成了幼儿园。
操场上为了给予学生课外活动,在泥土傍天的操场上设立了两个篮球架。
小学生早已开学半个月之久,只有中考的我们还放养在家。
我与二磊闲的没事跑到学校操场上打篮球,虚度暑假时光。
秋老虎烈阳暴晒,操场上没有一个人,我俩跟个二流子一样,在凉阴地方站着,吃着在学校门口买的两根老冰棍。
天气炎热,二磊建议不如到地里转悠一圈,太阳落下一些再回来打球。
我采纳了他的建议,向西头地里进发。
二人并排进入地里,还没拔的棉花秸秆地里,套种着甜瓜。
二磊蹿来蹿去,找了七八个甜瓜,香味四散熟的早就透了。
再向西有一个池塘。
池塘里泡着的都是麻杆,一股臭味冲到鼻子里,里面有一群鸭子带着几个崽子在里面游泳。
有两个逃课的学生在池塘里游泳,我俩拿着甜瓜泡在水里,坐在池塘边青石上说话。
青石后面是一所祠堂,是王家祠堂,坐落在这好几百年了,年久失修已是破落不堪。
青石被房子遮蔽,有凉阴的地方,微风吹在脸上是热的,只不过这里会感觉舒服一些。
两个小孩在水里嬉戏,打打闹闹的非常开心,见我俩在岸上,才老实了一些。
坑里的水是夏天雨水沉积下来,干涸时里面的土被人挖走盖房子。
坑深水多,小孩会些水性。
我看见那个小孩“吥噜噜”向水下沉,两只手胡乱的抓。
我跟二磊说:“前方十米左右,有一孩童溺水,我命你速去解救,切记安全。”
二磊从小不会水,但是他个子高,在水不深的情况下可以自由行动。
救人的本能告诉他,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把孩子救出,不然他一定有生命危险。
为了保险起见,我紧跟其后,以免水深阻碍了二磊前行,我再出手相救。
果不其然,水深至脖,二磊不敢再向水里走,看着那个小孩挣扎的动作焦急万分。
此时我在身后,使出臆想的水上漂功法,一个蜻蜓点水就到了他的跟前。
没有固体的支撑,掉入水中,一下就把我淹没,我的拿手好戏狗刨式游法头露出水面。
右手抓住他的头发,使出力气,一贯出去,就把小孩扔出深坑。
小孩还在挣扎,脚底下蹬到地面才镇定下来。
而此时的我,早已离开水面,回到祠堂墙根的青石之下。
二磊说:“既然衣服都湿了,我们不如脱了衣服到池塘里泡澡吧!”
如此炎热的夏天,三十几岁的我肯定不会下到这臭池塘里沐浴,怎耐天气太热禁不住自己,便想跑到水里去。
我说:“听你建议,进水。”
二磊还在脱衣服,我已经脱掉衣服泡进水里。
喊过来两个小孩,把甜瓜掰开,边吃边泡澡,直到手上都泡白了,才回到岸上。
两个小孩“放学”回家。
太阳毒辣,我俩的湿衣服搭在墙上早已经干透了。整理了一下发型,才向学校走去。
放学后留在学校的孩子还有一些,天还没黑,他们玩跳皮筋、打纸胎、玩琉璃蛋,还有几个打篮球的。
二磊十六岁,身高一米七零,在小学生界一个无敌的存在,在篮球架下那么一站,微风四起,强烈的气势压倒众小学生。
他说:“小朋友该回家吃饭了,把篮球场交给哥哥玩怎么样?”
威风凛凛,只是二磊的自我感觉,小孩子又怎会吃这一套,一个小孩说:“不行,我们还没打完,你们等一会吧!”
二磊想发怒,无奈他又不能欺负小孩子,失魂落魄的来到我的身边。
我说:“你连几个小孩子都对付不了,又怎么能跟我到高中混,看我的。”
说着交给二磊一叠从老村长酒瓶里中奖得的票子。
我俩走到篮球架下,球飞过来被我一只手抓住,扔到操场之外。
一个小孩流下无可救药的鼻涕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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