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的一句话,让时光心中一片冰凉。
无缘无故被人冷嘲热讽一顿不说,竟然还要自己赔不是?或许张简的话并无恶意,但是这话一旦拿出来说,便立刻让时光变得很被动。
真的赔不是?都是年轻人,谁不想问一句凭什么?
转身就走?立刻给别人留下一个小肚鸡肠的印象。
沉默片刻,时光觉着好像没必要在乎自己在别人心中是什么样,他点了点头,和吴争一起向门口迈步。
清风拂过时光的青色长衫,衣角飘了起来。
这一幕若是被公良齐看见,一定又会拍时光的马屁,说他仙风道骨。
可偏偏落在贺诗眼中,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眉头紧皱说道:“见过几个人几座城,就跑来这里夸夸其谈?你以为我能看上你这种井底之蛙?”
吴争喘了一口粗气,转过身等着贺诗。
时光停下脚步,背对着她说道:“你是不是自卑?”
他忽然明白了贺诗为什么对自己有这么大脾气,也许她是见识过什么人吧,最终却不得不困在这个纪灵城下。
出不去却又看不上这里,看不上这里的人,才会对所有人冷若冰霜。对外面心之向往的她无奈,所以依然要来听郑先生讲课。
“是不是瞧不起别人却躲不开,用这些话维护你那点可怜的自尊?”时光转过头,淡淡的说道。
此话一出,刚刚还默不作声的众人,却炸起了锅。
贺诗旁边的少女说道:“时光你过了,怎么这么说诗诗?”
“是啊光哥,你过了,你一个大男人。”张谦说道。
而贺诗却是微微喘着粗气,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气得不轻。
“放屁!”吴争终于看不下去,指着张简说道:“刚刚你们怎么不来打圆场?”
时光挡住吴争,说道:“算了,你越这样,贺诗这种人越看不起你,心里不知道怎么骂你粗鄙呢。”
说罢,时光对众人也没有了好脸色,说道:“还有你们也是,你们这样,在贺诗眼中就像是下人一样。”
“咳咳,”贺诗咳嗽了两声,重新换上冰冷的表情,“你以为你能说会道?你以为你洞察人心?我说了,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你就是个井底之蛙。”
时光挑起一边眉毛,“不那么自卑了?”说完,他忽然从贺诗的眼中看到了杀意!
“时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
“你想杀我?”时光猛地向前踏出一步。
修行者的气势在此刻尽显,虽然他没有动用任何元气,但几次面对无岸境大修士还全身而退的时光,身上的势却异常强大。
“你干什么?”张谦一个跨步挡在贺诗面前,他虽然有些害怕时光此时的样子,却觉着这里自己人多,不能落了下风。
“时光,你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张简也呵斥道。
在时光看来,眼前几人忽然变得可笑。贺诗几次三番讥讽自己,甚至最后就差破口大骂了,如今竟然说自己欺负别人?
村子不大,这里的吵闹声很快便引来了其他人。在场少年的家人最先赶来,看屋中忽然变得剑拔弩张,都是面面相觑。
很快有人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当然是把不是都推到时光身上,贺诗的父亲立刻变得一脸铁青。
不过毕竟是年轻人之间的矛盾,纵然心中有不快,贺诗的父亲也没撕破脸皮。
“小时啊,贺叔知道你这些日子肯定受过不少苦,可也不应该把气都撒到我家诗诗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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