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中，忽然有一人扭过头，瞪着一双没有瞳孔的灰白色眼球直视着莫问。
他面容丑陋，满脸的疙瘩，嘴角流淌着黄绿色粘稠的口水。
这句“你是谁”，成了摧垮莫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紧绷的弦在这一刻骤然崩断！！！
他满心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们，否则就会死！
在抛下理智的这一瞬之间，莫问仿佛得到了解脱，整个世界在他的面前变得格外宁静，耳语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狞笑着，一个箭步跨上前去，一手搭住那人的肩头，一手搭住他的下巴，然后微微一个发力。
咔吧！
那人的脖颈登时扭转一百八十度，屎尿齐下奇臭无比，死得不能再死。
其他六人同样站起身，用同样灰白的眼球直视着莫问，他们张口，却无声无息。但那嘴型分明是：杀了我，求求你！
“哈哈哈哈哈！”
莫问狂笑，手掌连连挥动，瞬息之间便扭断了他们的脖子。
火光愈发凶猛，竟已是成了燎原之势，开始点燃潮湿的森林，滚滚的烟雾冲天而起弥漫了整个无星无月的夜空。
莫问低着头，看着那些歪七扭八倒在地上的尸体。
好香。
他闻不到屎尿的恶臭，只有人肉的香气在他的鼻孔中肆意地刺激着他的嗅觉。
吃了他们。
吃了他们我就解脱了。
莫问喃喃着，弯下腰，抓住一人的手臂，然后猛然间用力一扭：咔！
他将手臂生生扯了下来，放在鼻下嗅着：好香……
莫问张大了嘴巴，亮晶晶的口水滴答而下。
就在他的牙齿即将刺穿那手臂的皮肤之时，莫问只觉脸上被重重一击，他整个人便横飞了出去。
“醒来！！”
如雷的爆喝几乎震碎了他的耳膜。
莫问茫茫然睁开眼，只见自己全身湿漉漉地站在淋浴间，手中捧着花洒。
脸好疼。
“大志哥，我怎么了……”
莫问丢下花洒，用手掌轻轻抚摸着高高肿起的脸颊，“我好像是疯了，但又不记得那梦境。”
王大志叹了口气，“好好洗洗这一身的臭汗，然后到咖啡馆集合，准备出任务。”
莫问很累。
甚至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就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马拉松。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梦魇会如此消耗体力。
泡了热水澡，又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之后，他这才来到咖啡馆。但没料到，王大志只是瞥了他一眼，便开口道：“换上这套。”
西装？
莫问讨厌西装，但也没反驳，只是静静地拿起那套摊在桌上的西装走到工作间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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