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
老人伸出手在半空中,颤颤巍巍的指着索凡,眼睛里全是苦苦的思念。
“对,爸,我回来了,九哥接我回来的。”
索凡一把抓住父亲的手,这是五年之内父子俩首次真正意义上的握手,最为不堪的竟是在病房里。
老人还想说什么,索凡挥挥手打断了他,“安心养病,公司的事交给大哥吧,你安心静养。”
老人看着索凡,点点他,奎叔走过来轻声说道,“成爷的意思是让你们哥俩一起挑起大梁,那样最保险,他老人家才能放心。”
身后的年铎平静的说了句,“这主要还是不放心我啊。”
奎叔脸色一尬,“阿铎,成爷对你是放心的,你多虑了,只不过有你弟弟帮忙岂不是如虎添翼?”
年铎笑出了声,“奎叔,行啦,你以为我不想阿凡回来吗?有他在,我还能抽出时间出海玩游艇呢。”
索凡走出病房,老头和年铎随后跟了出来,索凡看着一身高档西装的年铎,“大哥,我不能帮你。”
这句话大出年铎意料,他看着这个一向不按套路出牌的兄弟,“你什么意思?还要回去?到俄罗斯那个鬼地方去?继续打你的拳?”
“不回去了,我把房子都退了,我就在波士顿但我不想在公司干活。”
索凡说这话时,一点没有顾及年铎和奎叔的感受,老头子一听这话在旁边就急得抓了瞎了。
“阿凡啊,你父亲的意思你也很明白了,难道你要忤逆他不成?你才刚回来,我可不想再看见你们父子俩……”
“他如果再逼我,我就还回去俄罗斯,这次要换个地方。”
索凡决心已定,语气决绝的不容置疑。
出了医院,索凡上了车回到那个离开了五年的家中,看着家里那栋白色的庞大别墅,心中有说不出的反感,似乎当年所有的一切不快又涌上头皮。他踩着昂贵的欧洲大理石铺成的地面,自己的破球鞋发出刺耳的粘黏地板的声音,透过镜子,映出自己还有一身脏旧的棉衣,杂乱的头发,怎么看都像是个饱经沧桑的乞丐,这一切的一切都和这里的摆设豪不相称,充满了违和感。
他上了三楼,推开自己房间的门,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成爷每天都让佣人来打扫干净,就等着阿凡你回来了。”
站在身后的奎叔说。
这屋子里的所有一切都没变,包括空气。索凡坐在自己的床上发了会呆,从下面翻出一个大箱子,翻来翻去从里面拿出一个相框,拭去了上面的灰尘,沉默良久,装进了破包里。
他不愿多呆,转身想出去,忽然楼下嘈杂了起来,好像说话的还不止一个。
“狗爷,狗爷,老爷在医院呢,不方便见您,能否改天等老爷出院了再谈?”
奎叔一个劲的说着软话。
一个陌生像生了锈的声音响起,“是吗?老年也会住院?噢,明白了,听说是被张锡值的人开枪打了?嘿嘿,看来,老话说的不错啊,善使刀剑者,必死于……,唉唉,瞧我这张破嘴,成爷不还没死呢吗?竟说这丧气话。”
奎叔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
那人还在说着,“我今天来就不是来找老成的,我是来找你家大公子的。”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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