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彪横的南川介,仰着头用下巴颏对着眼前的一身肌肉的中国人,“看样子挺能打的吗?一会见,哼。”
索凡点了点头,算是二人的第一次正式沟通。
比赛在一片欢呼声和口哨中开始了。
南川介果真不负RB雅致帮的威名,拳法集空手道和自由搏击为一体,步伐紧凑,招式狠辣,把索凡逼的从一个角落到另一个角落的来回逃窜,而索凡却没能做出任何有效的抵抗或哪怕一次的反击。
凡是押宝在南川介身上的观众们看的大喜,纷纷举着酒杯狂叫着,呐喊着,疯狂着,眼睛都瞪的通红。黑拳场是个很神奇的地方,每个人来之前都是看起来正常的人,但来了之后就像是变了另外一个人,狂热而躁动。全场唯一冷静着的并不是被台上追的到处跑的索凡,而是在二楼上正在观看的个戴礼帽的人。
礼帽是兴盛于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欧洲的衣饰,在本世纪早已过时,但就是这老掉牙的物件戴在他的头上,却不见有一丝的违和感。他用典雅的牙签插着一块草莓,塞进嘴里,慢慢的咀嚼着,片刻,下颌一吞,再插下一块。他的视线很少在擂台上的两个人身上,谁输谁赢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件无伤大雅的小事,还不如吃到嘴里的新鲜草莓来的重要。
“砰!砰砰!”
在连续格挡住了RB人的两记连环拳之后,此刻索凡展开了反击,这是他常用的路子,往往先保存实力,消耗对方体力,找准机会进行反扑。索凡照着南川介的肋骨连打两拳,对方后退并进行防守,索凡上步追击再进攻,南川介绕着圈子等待机会。比赛中攻守双方的角色是随时更变的,上一秒还是中国人被追的跑现在变成RB人成兔子了。索凡也不是什么套路招式,索性闭了眼的瞎打一气,可越是瞎打,对手越是不知如何防守。这倒也对,连进攻方自己都是一头雾水,那你让防守方拿出什么有效对策来?
时间一长,RB人的脚步就有些乱了,猛地打了一个趔趄,估计是昨晚上在屋里有些剧烈的体力运动所致,下半身很有些底盘不稳。这下可给了索凡一个机会,索凡苦苦等待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善战者不是样样都要强于对手,而是要善于观察敌人的弱点,善于把握住那稍纵即逝的战机,这才是为将之道。
索凡一个直拳打向对方面部,南川介头猛的一闪,索凡第二拳抡起来画了个半圆又打向南川介的右边太阳穴,南川介又是一个低头,躲过了这一拳。按理来说,先直拳,再摆拳,结实战斗的该是勾拳了吧?可索凡就是索凡,一般人猜不透他,他偏偏要注定和别人有所区别,他再次使出了一个威力更大的摆拳,果然,这一拳“砰!”的一下打在了对方的另一边太阳穴上。
几乎在同时间,索凡听到了细微乳针刺的一个声音也响起在自己耳边,离的很近很近的地方。
令人恐怖的一幕出现了,就在这一拳砸上南川介太阳穴的时候,这个混迹江湖多年的终极打手的头竟然被索凡一拳打爆了!如同崩爆米花一样的炸开了,鲜血脑内组织散落飞溅的到处都是,还有些飞到了下面看台的观众脸上,一片惨叫声响了起来。
索凡也傻了,他站在台上,看着慢慢倒下去的南川介,他觉得这个人在脑浆炸裂的一霎那还是有知觉的,因为他发现对方眼角有些泪滴在挂着。眼睛久久不能闭上,像是在告诉所以人自己的不幸和不甘心,对自己壮志未酬的一番感慨。
场内乱成了一锅粥,突然一个人伸手把还在发呆的索凡拽了下来,“赶紧跑!打出人命了!不管怎样,先离开这里!”
文杰的粗胳膊,索凡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两个人趁乱跑出了地下拳场,几百人跟着尖叫着跑来跑去,像是一部现实中的灾难大片。
南川介死了!死于一个拳手的拳头下!
第二天各种新闻媒体都在翻天覆地的讲述着这个耸人听闻却又真实的故事,本来南川介头部的那个小弹孔足以洗刷索凡的冤屈,但光是那几百人的现场证人证词就让警探们上了火:所有的证词证言都把凶手指向了当时的另一个幸存者——索凡。
当然,这也是可以原谅的事情,当索凡的拳头在接触到南川介太阳穴的同时,对方的头被爆了,就是这么寸!可这也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当超过二百人都是这么说的时候,怕是连死者都要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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