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场就是排场,偌大的西餐厅内,几乎所有的灯都关了,只有年铎和索凡头上的那盏依然亮着,黑漆漆的周围还站着六七个年铎的手下。
“你每次出来吃饭都带这么多人吗?”
年铎笑笑,“并不,但今天不能不带,这里是意大利餐厅,是老约克的地盘,他还欠我们钱呢。”
“我觉得你很享受现在这一切,我看得出来。”
索凡咬下一块肉,简单嚼了两下吞了,稍微有点塞牙。
年铎举起了酒杯,里面的香槟清澈,透过灯光闪耀着诱人的五彩光线,照的桌子上像个舞池。
“我该为你干一杯,庆祝你又安全回归这个家族,来吧,阿凡,希望你别像上一次一样让父亲失望。”
索凡并没有举起杯子,他放下叉子,“上次?让你们失望了?父亲真这么想的?”
“你不会连这个都没看出来吧,你的脑筋一向正常,没有精神方面的缺陷,除非你是在装傻。”
没有了索凡的碰杯,年铎还是一饮而尽,长吁一口气,像是要把方才的美酒味道抒发出来。
“你和我不是一类人,谁都知道,但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也正是为此。你渴望正常人的生活,渴望小桥流水,花落人家,枯藤老树昏鸦之类的古典非现代化生活,反正就是什么平凡就奔什么去,如同你的名字一样不起眼………”
索凡听到这里,无奈的笑了笑,却没有任何表态。
“这些我都不管你,我只求你你一件事,父亲老了,他已经奋斗了三十多年了,在这行干不动了,他希望看到展社能有咱们哥俩一起撑着,而不是我单打独斗,你知道,我办事有些冲动和不计后果。你回来了正好,在性格上可以给我一个弥补。”
“你管这个行业叫奋斗?”
索凡更加大口的吃着肉说道。
“你们叫我回来就是让我陪你们一起拿汽油烧死人?然后像等着厨师烤肉的口馋吃客一样伸着舌头?哈哈哈哈………”
索凡用刀子叉起一块肉,“就像这块肉,你想过这如果是阿城的肉,你还吃得下去吗?”
年铎瞬间没了胃口,拿起餐布擦擦嘴,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个不上道的弟弟。
“你知道你到了波士顿之后有多少人想啥你吗?”
索凡,“我知道,但我不想知道太清楚,我会应付。”
“应付?你拿什么应付?拳头吗?还是你那胖子兄弟的脸?这次是他躺在医院,下次就是你了。波士顿是个黑血城市,也是个大金库,所有人都对此馋馋欲滴。如果你想拿一克金子,你都要先把别人伸过来的手打断,否则你什么也拿不到。在这里没有了展社的背景,身为父亲儿子的你,怕是连一年都活不到,已经住过院了吧?”
索凡“哗!”的站了起来,年铎周围的人紧张起来,他们知道,这位二公子的赤手空拳的杀伤力还是有目共睹的。
“该走了,我该回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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