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索凡跟着年铎来到市郊的时候,索凡预感到这个地方似乎有死亡的味道。
“这是什么地方?”
“来吧,下车,父亲还在等着呢。”
索凡下了车,但心神不宁,因为他想起来了,上次烧死那个阿城就是这个地方,深呼吸一口,好像还有那残留的碳焦味道。
这次没有再在集装箱内,而是直接来到了河边,几个黑衣人站在各个角落,一头白发的年成拄着拐杖站在河边的泥上,泥巴沾满了高档的皮鞋。
“你来了。”
年成并没有转头。
“你怎么知道是我?”
年成转过脸,几天没见,脸上的岁月沧桑更多了几分,像是这段时间并不好过。
“你走路不踢鞋子,很轻,和年铎的重脚步不一样,再听不出来这个,我白当你们爸爸了。”
父子间有时一样会产生尴尬,此刻索凡再也找不到可以和父亲一起能探讨的话题,他不做声的点点头。
“怎么,现在连话都懒得和我说了?”
“不,我在想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难道没有目的即使是见一下我也不愿意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疏?”
年成语言中透漏出一股无奈,他对着年铎说道,“把人带出来吧。”
年铎一挥手,奎叔领着两个人从汽车后备箱里脱下一个带着头套的人,他似乎两条腿已经不听使唤,被人整个拖拽下来到了年铎面前。年铎把头套摘掉,索凡一见差点昏了过去,这个人不出意外,也是他一个“熟人”。
鬼面者。
如果不是他脖子下面的那个疤痕和一身怪异的衣服,索凡是不会认出来的,毕竟呆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仅仅两天而已。说起来和这个鬼面者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似乎自己还清醒的恨过他,但当他被人按住跪在年成面前那一刻,索凡心动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脱下面具的鬼面者,他的脸是如此的清矍,胡须短短的并不长,像是才修理过,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莫过于脸上那一道伤疤,从左自右由上而下长长的斜在脸上,犹如一刀把漂亮的脸蛋一分为二,下面的刀疤直接延伸到脖子上,就是索凡索看到的那个,甚是吓人。
鬼面者吃力的抬头看见了索凡,他笑了笑,没有说话,又垂了下去,他接近于虚脱。
“这是什么意思?”
索凡语气有点急。
“父亲小腹上那两枪就是他打的。”
年铎指着肚子说道。
“现在落到我的手上,父亲让来见证对凶手的审判。”
索凡一把拽住鬼面者身上的绳索,瞪着红色眼珠,目眦尽裂。
“说!是你干的吗?”
鬼面者非常痛苦的笑了一下,无力的低下了头。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索凡情绪有些失控,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对这个只见过两面的“陌生人”如此关心,还有个人没有想到,那就是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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