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年铎阿九还有那个一直不说话却谁也不敢惹的三宝陆续都到齐了,看的出来,他们同样都是一头雾水的赶来的,因为电话里索凡只告诉他们年成要他们以最快速度过来,却没有说是什么事,但所有人都有种预感:老大如此急切的催命,上一次还是在和犹太人在那艘轮船上的血战,那一次,展社损失了三十五人,而犹太人更惨,死者五十多人,肢残者十四个。
甚至震动了华盛顿的参议会。
展社正是由此一战成名。
“什么事情父亲说了吗?”
年铎脱下大衣交给管家边走边问索凡。
“进去了父亲自会说的。”
阿九跟在后面,三宝叼着雪茄脸上阴晴不定。
“人都到齐了,社里的中青派也就你们几个了,那几个老家伙这次就不打扰他们了,来,坐。”
年成用拐杖指了指椅子。
年成费劲的坐在最中间那把高椅子上,看了看这四个人,平静的说道。
“好久没和大家一起聊聊了,今天把大家叫来没别的事情,就是和你们叙叙,简单的叙叙。”
几个人一愣,叙叙?仅仅是叙叙干嘛心急火燎的叫我们来?老头子到这会了还装什么犊子?真是想不通。但是谁也不敢当年质疑成爷的任何言语,只能静静的耐下心来听着。
“不知不觉的,我来美国已经三十年啦,时间是最不经用的东西,真是一晃而过,连思考的时间都没给我留下,我这就快进坟墓了。”
年成言语间带着丝丝沧桑感,像是老人在灯下给自己孩子诉说着一些令人唏嘘的陈年往事。
“想想这几十年里,我做过很多坏事,杀过很多人,死后必定进不了天堂,对此我并没有过多的奢望。可有时我在想,是不是真的到了该退休的时候了?我很累,可我又不敢退,因为在我的身后还有着像你们一样的人在看着我,在跟随着我,我这一撤,也许会把你们害了。但心理再强大,也比不过生理上的客观程度。”
“再不服老,也大概到了该退休的年纪了。我想知道的是,你们四个身为社里的青壮派,能够顶的起来这一摊子事吗?能够面对这么多的明枪暗箭吗?是否能够在各个想杀死你们的人中间来去自如吗?能吗?回答我。”
几个人面面相觑,想说可以,但似乎谁也没有这个底气打包票,毕竟连年成自己都拍不起这个胸脯。
“成爷,你放心吧,让年铎上位,我和阿九几个人扶着他走,管包他没事,我还就不信了,谁手里没有几杆枪?没有几杆刀把子了?”
三宝站起来把手里的雪茄死死按在烟灰缸里,铿锵有力的说道。
“唉,三宝,打架冲锋你的确是把好手,可正因为你说刚才那话,是让我更加的忧心忡忡啊。”
年成说道。
“武力是可以办成很多事情,但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够用武力解决,你记着,武力解决永远要当作最后一种方案。你的想法和年铎很像,阿九和阿凡在这方面会冷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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