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堂主,请你来北波士顿第九大街的冷库一趟,这里领下你的结婚礼物。”
在年成和阿九出去码头之后的十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打到了家里。
“你是谁?”
“呵呵,这话问的不免幼稚了些,既然我选择不自报家门,那么又怎会把名字告诉你?记住,一个人过来,多一个人你就看不到你的礼物了,我只等你四十分钟。”
索凡想了想,既然不让带人,那势必会搜身,连枪也不能带了,于是,他从床下找出自己的背锯刃军用匕首插在袜子里,驾车而来。
冷库不是一个大冰柜,而是一片大冰柜所组成的工厂,索凡打开门进来立刻呆住了:里面上百穿着白色制服面罩的人在低头干着自己手中的活,他们看了看这个不速之客,又低头忙自己的去了。
索凡舒了一口气。
索凡慢慢往里面走,如果这里面有谁注意到自己,那也许就是打电话的人,可眼神所到之处并没有一双能和他相遇的眼睛,直到他来到了一处铁门前。
铁链上的锁头扔在地上,门露条缝隙关着,索凡看见里面并五一人,他使劲的拉开铁门,“进来左转。”
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这里面比刚才的温度又低了不少,索凡紧紧的把领子立了起来,地上的血迹让他紧张,他伸手去摸脚腕上的刀子。
“你迟到了五分钟。”
地上蹲着一个男人,在这种零下十几度的气温下,他竟然只穿着短裤和皮靴,除此之外,身上再无一丝布条。他的脚下全是鲜血,手里的巨型断骨刀不停的挥舞着,剁着地上的什么东西。
索凡伸头一看,立刻惊呼一声,把刀子握在了手里。
地上的一摊血泥中的是一只脚!
一只人的脚!
“你干什么?这是谁!”
索凡双手在剧烈的颤抖,更准确都形容就是哆嗦。
“哦哦哦,刀子不要对准我,这个倒霉鬼并不是你想认识的,请相信我,朋友。”
男人慢慢的站起来,但他手里的锯齿刀并没有放下,可以想象一下,一个肌肉健硕的男人,光着脊梁,满身鲜血的拿着刀在切菜似的砍着人骨,任谁也不相信这会是个好人,更与无辜这两个字挂不上边。
“这,这个人………是谁?说!不说我杀了你!”
索凡暴怒的嚎叫着,人在极端恐惧下表现出来的往往不是安静,而是难以平复的躁动。
“电话是你打的吧!说,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是敢乱来,整个展社和七星会都不会放过你!我发誓!”
这是索凡说的最具有威胁力的话,可这个裸男听了心里却是毫无波动。
“是的,是我打的。”
“不过,你不该这么对我拔刀相向,反而应该感谢我才对,因为我是你的恩人。”
男人转身往里面走去,“跟我来。”
“你这是要去哪?”
男人头没回的粗声说着,“去领取你的结婚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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