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凡回到了家中,他站在昏倒的年成床前,看着这个曾把自己养大的老人,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父亲,你认识索雨生吗?”
年成自然不会答案这个问题,这时候奎叔走了进来,面色古怪,站在门边看着索凡,“索雨生这个名字是谁告诉你的?”
索凡反问奎叔,“怎么你认识索雨生?”
半晌没有说话的奎叔拍拍索凡的肩头,“老一辈的事情过去很多年了,没有人愿意再提起往事,你只需要记得这个人曾经是你的父亲,而你现在的父亲就是年成就够了。在展社,你如果把索雨生这个名字挂在嘴边的话,你会待不下去的。”
索凡一听怒了,“为什么?我连我生身父亲的名字也不配谈起吗?天下有没有这个道理?”
年成在病痛中呻吟了一声,表情带着无尽的痛苦,奎叔按下了医护键,“信我的,孩子,这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到了该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的。”
年成的伤在慢慢好转,但社里的大局还是没人挑起大梁,也不是没人去挑,恰恰相反,而是人人都想挑这个大梁,这种情况下,反而社里有些管理上的混乱。
在这个夜里,有人成功的判断出展社目前的漏洞形势了。还是那双曾经趴在墙头拿着望远镜像夜猫子一样观察着的那双眼睛。
李叔走在客厅与厨房之间招呼着后厨为这些大佬做晚饭,在年成醒来之前,他们是不会离开一步的,因为谁将掌管展社,这是和他们的利益息息相关的事情,比呼吸都重要。
一个女仆端着新茶从眼前走过,李叔随意撩了一眼,发现有些眼生,也没在意,但她身上一个细节却让老人注意了起来。
索凡此时正坐在父亲书房内老头子的那把椅子上看着房间的一切,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一个以犯罪为终身奋斗目标的年成却偏偏摆了这么多书?满满两墙壁高高镶在墙内的书柜给人一种耸立的渺小感。
门一推,女仆端着茶进来了,“凡少爷,这是你要的茶水,我给你放哪里?”
“我要茶水了吗?”
“噢,后厨的张嫂说你要的,让我送来。”
“噢,既然送来了,就放外边吧,我一会出去喝。”
女仆表现出了不一样的执着,“少爷,乌龙茶水要近热的喝才好,凉了味道就差了,因为没有温度的东西———是没有生命力的。”
索凡被女仆的言辞吸引了,更确切的说是被这个“话有点多”的女仆震惊了,在年家大院里,从没有哪个仆人敢如此的教导主家,包括伺候了成爷三十年的李叔在内。
索凡不明所以的看着女仆,眼前却猛地出现了一支枪。
女仆拿着的这把枪是M1911银色手枪,枪口带着消音器,索凡把手举了起来,强装淡定,“你是谁?”
“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想要你命的人不是我就够了……,时间紧迫,遗言就别说了,到了地狱记得托梦给年铎,他也会很快和你相见………”
“砰砰!!”
两声枪响,索凡好像没有感到子弹打在身上有多痛苦,难道中枪的感觉看起来并不痛苦啊?
“扑通………”
女仆举着枪圆睁双眼的倒下了地上,子弹透过门板,在她的胸前打出两个血窟窿,她倒下去时眼睛还睁着,似乎不太相信自己会壮志未酬。
门开了,李叔走了进来,看了看死去的女仆,“二少爷,你还好吧?”
“你怎么知道这个人有问题?”
李叔说道,“在家里呆的时间长了,大大小小几十口子人都多少记得些,就算是临时招来的人,见了我也会主动打招呼,唯独她见了我还是视若无睹,我就跟了过来。”
索凡暗暗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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