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开工不久,经过大家的努力,所有的工作已经步入正轨,我将盘点后的数据重新建立了一本物控台帐,这样一来,仓库的数据尽在掌握之中,不用再跑到仓库找他们要数据,自然而然地提高了工作效率,同时,对生产线的物料进行了严格的管控,所以,工作就开展得比较顺利。不管是物料的到料安排也好,还是生产成品的出货安排也罢,都在朝着管理的良性方向运行。
年初的某一天,表姐的儿子夏国勇,只身跑到东莞去找工。老表和他心急火燎地找到我,想进我们厂。于是,就让他进了钮压组上班。钮压是个技术活,这个表侄曾经学过修汽车,所以,到这里来一学就会,这个组工资高,又不累,是个好工作。
为了搞好同事间的关系,更为了感谢钮压主管的帮助,夏国勇在发了工资后,打算请钮压组主管熊柏平,和几个要好的同事一起吃顿夜宵,还个人情,一向不喜欢吃夜宵的我,破例接受了他的邀请。
大概9点左右,我正在宿舍里看电视,熊柏平打电话给我,说是公司东边的某排档宵夜做得好吃,让我过去聚集。大家边点好菜,边开始闲聊,不到二十分钟,菜上齐了。
吃夜宵,没有酒不是事,所以,上了一瓶广东的红米酒,这个酒除了有稍许的苦味外,对打工的人来讲,确实不错,度数不高,是粮食酿造的,有种浓浓的家乡味道。
正当我们在碰杯准备开饮时,吴芳园走了进来。
“林江海,好哇!你竟然跑到外面喝酒来了,老娘累得要死,你倒是玩得尽兴呀!”她不顾你的面子,依然象在家里一样横,不讲理。
“有什么事?我在外面吃夜宵,有事等大家散了,回去再说!”我想把她支走。作为管理人员的我,再有什么事,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吵,这是基本的素质。
然而,你的善心,被她当作可以欺负你的筹码,肆意践踏,令你的颜面扫地。
“我没水洗澡,宿舍的人又多,我没办法洗,你到你的宿舍烧点水。”这娘们真是不动脑子的人,公司里严禁宿舍烧水,让我去犯规,真是找死。当时,我就一口拒绝。
“你有找我的这么多时间,洗澡热水也早就装满了,瞎吵什么呢?”我懒得与她说,让她赶快回厂里去。
这个娘们死活不回去,非要我回去不可。这可把我气得不轻。夏国勇对她很熟悉,知道她的性格,所以,劝我说。
“表叔,你还是回去帮她烧点洗澡水,算了,不要为这事吵架,不值得。你来了,就是看得起我,我的主管不会笑话你妻管严的。”夏国勇用的是我们家乡的方言,没有人能听得懂。
为了息事宁人,我还是给大家喝了一杯酒,就回去了。但我在员工中的印象却是画了个句号。
吴芳园边走边跟我唠叨:“你没听说过熊柏平的为人哪?他在外面养情人呢!你跟在他走在一起,有什么好处?不学坏才怪呢!”
“你是什么逻辑,与人打交道,就要变坏。中国这么多人,有那么多坏人,怎么没看见所有的中国人都是坏人呢?”
“你要找借口,就找借口,别冠冕堂皇,把自己看得多么了不起。人和人是不能比的。”本来就有气,加上这套说辞,我就从内心里鄙视这个女人,太多管闲事了。
回到宿舍,我从公司的热水管道里给她放了桶热水,提给她。我的宿舍的人都到外面去租房住了,只剩下我、吴书文和“狼狗”,“狼狗”在外面也租了房,有时因为晚上机器出故障,偶尔在宿舍睡个觉。常住人员只有我和吴书文。
到了星期六晚上,有个叫泰财鞋材的邓方达总经理,给我打了个电话。
“林主任,你好!我是邓方达,泰财鞋材厂的总经理,你那里接电话,方不方便?”邓总问。
“邓总好!是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我这里说话蛮方便的,宿舍里暂时只有我一个人,他们都到外面租房去了。”我说。
“看来,你在公司里过得蛮逍遥的吗。明天有什么节目?”邓问。
“明天,有个朋友从下桥过来,是老乡,想聚集,可能他们会有点事要找我。”为了拒绝这个邀约,我故意编了个故事,否则,肯定要与他们到外面玩什么东东,我不能想象,因为,在东莞这个“SQ之都”,什么好玩的都有,我不想惹这些麻烦,更不想让这些家伙把我的工作搞没了。
“明天,你到我们公司来看看,把你的兄弟们挪挪时间,你看怎么样?”邓总提出了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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