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李经理在写字楼坐着,接听岳父的电话不方便。所以,我就告诉他两小时后,才能接听他的电话,这是最好的办法。
回到宿舍后,我就打电话给岳父。
“喂!爹,你打电话找我有事吗?”
“对!是有些事找你谈谈。”
“是不是我与芳园的事?”
“是!你俩人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们年纪都不小了,怎么都是炮筒子性格呢?”
“不是我是炮筒子性格,你多问问芳园,她这几年,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就行了。我不想说多了。在说别人之前,最好是先检讨一下自己的言行,这是必须的。为什么我一直不想给她打电话,你明白我的意思没有?”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呢?”
“她是你的女儿,你对她的性格应该是很清楚的。在一个家中,如果把这些用出来的话,家庭日子能不能过好,我不敢去想。争强好胜,是好事,那也要看在什么场合下,针对什么人,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容忍得了,特别是在处理家庭关系时,更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不是原则上的事,和和稀泥反而比什么都要赢好得多。不涉及到自己底线的事,睁个眼闭个眼,好过较真,你说是不是?”
“江海,你的意思是在怪爹没把女儿教好,是吧?”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在告诉你你的女儿,我的老婆,有点乱使性子,不分青红皂白,只是让你劝劝她,让她正视这些问题。还有,我不是她的出气筒,想什么时候骂就什么时候骂,我是有尊严的人,特别是在外面打工。她犯了很多大忌。完全没有给别人面子,只想按自己的意愿想事,只想维护自己的尊严,完全没有考虑别人的感受,这是我赶她回湖口的直接原因。”
“这几年,我发现,她只考虑自己的感受,完全没有把自己融入到我的家庭,站在我的立场上想事想问题。你觉得,这样子处理与家里老人的关系,能让我放心吗?所以,最近这阵子,我是冷处理,让她自由发挥。这比我说多少话更好,因为说多错多,不说没错。”
“江海,不是我说你。你这么做也是不对的。一个人做事,是对是错,自己是很难判断的,只有别人看得清楚,指出来,才能有改正的机会。你不说,他不说,都不说,就蒙在鼓里,所以,话还是越说越明的,你说是不是?”
“问题是我说她的话,她反而认为是我找她的错,找他的茬,讳疾忌医,就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所以,当与她没法沟通的情况下,采取不沟通。就没矛盾,你说是不是?”
“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是没办法去理解的。但有一个问题,你必须面对,孩子已经长大了,也很乖,读书还是蛮行的,用钱的地方越来越多了,你不寄钱回家,这不是办法吧?”
“爹,说到钱的事,我就更来气,不说我还懒得提这件事。在让芳园回家之前,我曾告诉过芳园,我们的年纪都不小了,越到老,钱越难赚,打工有机会越来越少了,希望她边带孩子边在二中对面开个文具店,我则在这边边打工,边往家里寄钱进货,这样,生意做起来之后,我就可以抽身回家去经营文具店。当然,她一个人忙不过来,可以与小妹一起合伙做,反正小妹也住在县城里,没有什么事可做。俩人互相帮助,事情就做起来了。可是,到现在为止,她有没有去做,没有吧。”
“江海,你也知道,一个女人,又要带孩子,又要开店,确实是忙不过来的。你没开过店,你是不知道开店的难处,我家曾开过店,我是很清楚的。”
“我开的是文具店,不是像你以前开的便利店,那是不同的。文具店卖东西是有时间的,不是整天都做生意。更何况一中、二中我有很多同学都是在里面做老师,只要做起来了,你不一定要天天守店,在店里只是放放样品,进少量的货,真正的生意是开学前的一段时间,而且进货后,马上就可以买完,不用囤货的那种生意。平时,只是进少量的货零卖,才稍微有点忙,你们都是在想象中做生意。唉!我真不知道怎么去与你们谈这些。”
“江海,你的意思是说,芳园没按你的意思做事,你就不寄钱回家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是!她都不为我们的今后生活作打算,我又何必花精力在这件事上呢?能在一起过就好好想办法过,不能在一起过日子,那只有分道扬镳,各行各道。这更干脆。何必在掩耳盗铃呢,没意思!”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已经亮明了我的观点,这是不可回避的事情。
“江海,你的意思,我算是听明白了。只要芳园开起了文具店,你们就有回旋的余地,否则,你们两人就会离婚,是吧?”
“对!这是原则问题。我的一生都在赌博一样的过着,这次也是在赌,只不过是用我的人生在赌。赢不赢,我不知道,但从条件来看,只赢不输,这就是现实。有那么好的人脉条件,我们不用,倒是天天在逼我,寄钱回家。这完全是本末倒置,舍本逐末的事,恕我不从。”
话已经说得这么清晰了,我想我的老岳父应该知道如何处理这些事了。
“爹,话我己经挑明了。我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我要么不说,我一旦作出的决定,是没办法更改的。只有这条路,才是我们今后在湖口立足的根本。她可以不听我的,那么,我就会走另一条更崎岖坎坷的路。反正,人生在世,不折腾不知道哪条道是自己的路。时间不早了,我也要休息了。再见!”
说完这些话,我结束了与老岳父的通话,让他去想想,球已经抛出去了。
“江涛,你是湖北人吧?”
“主任,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会看相,从你的说话,面像,就可以判断。”
“你读过曾国藩的《冰鉴》没有?”
“没有!那我就推荐你去读一读,做管理的人一定要读,里面有很多内容值得借鉴。”
“有那么神奇吗?”
“当然!我又没看你的简历,又没去问别人,我只是从你说话的吐音和你的肢体特征能判断出来的。”
“那我有什么特征,让你作出这种判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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