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的水平线上缓缓升起一轮红日,将海水映照的闪闪发亮。
在裁决海本部“柏尔图斯海岛”的军港处已经停靠了四艘军舰,叶轩三人在诺达尔大校的带领下走上了岛屿。
“哎,杜酒,你看呐,这里也有‘新剑楼’阿。”叶轩指着前方一栋铸有精致黑色大剑标志的高楼说道。
“阿,叶轩,其实不管是裁决海十字军的驻地,还是分部学院都建有‘新剑楼’,按楼层分别用于办公,教授理论知识,集体训话以及召开军事会议。”卡里尔摸了摸额头,苦笑着解释起来。
“哟,卡里尔,你还搁我这装知识分子呢?你有将军家族的背景,我可没有,那咱就是个捡来的野孩子,哪懂那么多弯的绕的,杜酒,你说是不是?”叶轩白了一眼,双手互盘在胸前,皱眉撇过头去。
杜酒嘴角努了努,憋着笑不答应,心中暗想:“虽然我也不知道卡里尔说的这个事,但我就是不知声,有叶轩在就是好哇,这小子连脑浆都是肌肉做的,看啥都一惊一乍,什么也不知道,倒省得我费口舌了。”
“好了,你们三个浑小子别闹腾了,先随我到‘新剑楼’报道,现在天色才刚亮,等四面海域的人都到齐了,就会开始考核了。”
“看这样子应该是我们迟到了吧···”
叶轩瞅了一眼军港处停靠的军舰,暗自嘀咕道。
······
新剑楼一层,办公区的一间房屋内。
一面用白玉瓷砖砌合的墙壁上,挂有一块经由梧桐木雕改而成的黑色漆底牌匾,牌面正中提有行云流水的五个大字“绝对的正义”,字体上更是敷贴了金箔来增显华贵。
诺达尔正微微躬身站在条案面前的台阶下,双臂举过头顶将手书上呈,叶轩三人就站在一旁,杜酒跟卡里尔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着打量四周,叶轩因为先前瞎说话,而被诺达尔勒令闭嘴后,正攥着拳头不服气的低垂着脑袋,不过他对屋内诸多陈设确实不感兴趣。
“你说这是‘狼王’写来的?‘狼王’贝塔凯特·茨尼?”
条案的另一边传来苍老的声音。
“是的,院长大人,原本该是四人来中海学院的,只因那罗羽挂念抚养他长大的孤儿院院长,便去了东部学院。”诺达尔回应着,却未曾抬头。
“哼,当初那一期的中海学院的学员中,就属这小子最跳脱!多年未见,还特地让人捎话来,我倒要看看说的什么?”话语中参杂着撕开手书的封条的声音。
一名穿着白衫,白发白须的老者坐在条案面前的椅子上阅览手书,期间还不由得抬眼看了看叶轩三人。
良久,白发白须老者才起身,将手书折在手里,缓缓移步走下台阶,一面走一面还说道:“贝塔凯特信中所述,我已明了,在考核开始前,我会跟主考官知会一声,不过有些事我想确认一下,诺达尔,你先到屋外守候。”
“是,院长大人。”诺达尔当即行了一个举手礼,便退了出去。
“你就是茨尼家族年轻一辈的佼佼者,‘狼王’贝塔凯特的独子,卡里尔·茨尼?”白发白须老者伸出一只手搭在卡里尔肩膀上,继续道:“我的名字叫维奎图特·佩尔,是你父亲的老师,说起来,你倒是要喊我一声师爷爷。”
卡里尔疑惑抬头,双眼红瞳隐见赤芒,盯着维奎图特看了一会儿,才拱手喊道:“卡里尔见过师爷爷。”
“好好好,眼神不错阿,看起来倒是颇有几分‘狼王’当年的风范,关于此次入门考核,你得好好努力,这里聚集的来自四面海域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虽不知你实力几何,但凡事留个心眼总不会有错,万不可掉以轻心。”说着,维奎图特便从卡里尔身边走过。
“是,师爷爷。”卡里尔恭敬应道,心中却不由暗惊,方才他用红瞳内观这维奎图特,发现了一股庞大到质与量都不亚于自己父亲的气。
“杜酒,今年十六岁,是‘醉狮子’山魁的独子,且还是‘异兽之力’‘不死鸟’的‘通灵者’。”维奎图特伸手放上杜酒的肩膀。
杜酒眉头一皱,刚想转换灵体,显现火焰,却发现身体各处经络都似乎堵塞了,一股庞大的气镇压下来,紧锁全身,根本无法调用灵力。
“小鬼,不必担心,在二十年前‘菲尼克斯岛’‘神鸟遗迹’一役中,若非山魁斩杀‘不死鸟’,当时在场的人都必死无疑,单凭这个我就不会对你动手,更何况在信中贝塔凯特还提到山魁曾出面表示你不会叛离裁决海的,是吧?”维奎图特微笑着将手拿下来。
“父亲的确有交代过。”杜酒点了点头应道。
“算我多嘴问一句,身为‘灵兽异种’‘不死鸟’的‘通灵者’,你会施展自我毁灭的招式吗?”维奎图特看着杜酒问道。
闻言,杜酒一愣,睁着眼睛眨巴了两下,然后疑惑的摇了摇头。
“这样阿,还没有走到那一步吗?”维奎图特嘀咕着两句,又开始迈步前移,心底却暗自说道:“这杜酒,倒是一个进‘黑龙会’的好苗子。”
待得维奎图特走了过去,杜酒才暗自思量起来:“自我毁灭是指‘涅槃之火’吗?对了,听起来他也参与了‘菲尼克斯海岛’的战役,应该是见过‘涅槃之火’的。”
潜意识里,杜酒认为底牌就应该藏起来,所以并没有如实回答。
维奎图特走到叶轩面前站定,伸手搭在叶轩的肩膀上,刚准备开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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