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裁决海东面海域中介于玛利图尔海岛与波鲁亚海岛之间的海面,清风吹拂的海水微微起伏,在月光的映照下,海面上闪闪发亮,正有一条商船从远处航行而来。
“过来了!过来了!”
罗羽浮在海面上,只露出一个脑袋,他心意一动操纵着灵力将纳石小艇托起,把暴露在海面上的灵力尽数撤去,而后再缓缓抽离纳石小艇没入海中那部分的灵力,同时他体内滋生出灵力包裹住各处脏器,随即整个人缩到海中喝了几口海水,等到再浮上来的时候,他便在海面上胡乱扑打起来。
“救命···救命阿!”
罗羽口中含着海水,喊的含糊不清。
“嗯?”
商船上正有一瞭头,他右手拿着一个单筒望远镜置于眼前看着不远处的海面,口中有些疑惑的嗯了一声,随即他伸出左手去在那单筒望远镜上调节了一下再看,那被一圈圈胡子围着的大嘴巴一下子就裂开了,露出两排黑黄的牙齿。
“好像有人在海面上求救阿,是遭遇海难吗?可是这天气风平浪静的,不应该阿,奇怪了···”
说着,那瞭头放下手中的单筒望远镜,从船头上跳下来,顺着甲板跑下去汇报了。
“砰砰!”
休息室的房门被敲响,那瞭头就站在门前,口中还说道:“首领!首领!”
“吱呀。”
休息室的房门一下子开了,一个西装笔挺的青年站在那,挥手示意这瞭头进去。
“图亚,怎么慌慌张张?进来说话。”
那西装笔挺的青年身后,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儒雅中年人盘腿靠坐在木椅上,他放下腿,伸手将指间的香烟按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微笑说道。
“是。”
瞭头望了一眼那儒雅中年人,随即垂下脑袋,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哆嗦着身子走进了休息室,随后那西装笔挺的青年便关闭了房门。
房间有一条案,条案上放摆着一些古玩字画以及一个酒杯,角落处还放了一个灯盏,此刻灯盏上的火苗随着关门的风摇曳了几下才稳定下来。
“你在船头瞭望到十字军的军舰了?”
那儒雅中年人伸手推了一下自己的金丝眼镜,微笑问道。
“没有。”
瞭头摇了摇脑袋,战战兢兢的说道。
“那你看到什么了?哟,肯定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吧!阿!”
话说到这,儒雅中年人咧开嘴哈哈大笑着拍了拍刚走到他身旁的青年肩膀,又道:“喂!司库鲁,你看图亚···他都激动的颤抖起来了!哈哈哈哈!”
闻言,被唤作司库鲁的西装青年皱起眉头,略略低头看了一眼那图雅,二者目光对接,司库鲁连忙眼珠子来回转动着示意起来。
“船···船长,我没有看到十字军的军舰,我只是看到了一个前方海面上即将溺亡的少年!”
话音刚落,只看到一道残影闪过,砰的一声,图亚整个人猛地向后抛飞开去!
“嗡!”
司库鲁心意一动,一团气从周身逸散出来朝周围扩散,稳住这休息室里规制的物件。
图亚撞到后面的墙壁上,因为有气覆盖,墙壁上并未出现裂痕。
“噗阿!”
只见图亚趴在地上,他颤颤巍巍的移动着四肢想要站起来,却又听得一阵风声,一道残影闪过,那儒雅中年人突兀的出现在图亚身前。
“你妈的!咱们是被裁决海通缉的‘犯罪组织’阿!这海上有个小鬼要溺亡干老子什么屁事!”
叫嚣的话语中参杂了一个骨骼碰撞声,那儒雅中年人抬起右腿对着图雅刚刚拱起的后背便是一脚踩了下去,砰的一声,那图亚又趴倒在了地面上。
这儒雅中年人在下脚前,有一缕缕蓝色的光影从他身上逸散出来,覆盖在地面上,此时地板上也没什么破损。
“喂,司库鲁,你给我过来。”
儒雅中年人抬手向身后招了招,司库鲁应声走上前来,他略略低头口中恭敬喊道:“首领。”
“你他妈的怎么带的人?阿!这家伙都招进来多久了?阿!得有两个礼拜了吧?阿!还这么不懂规矩!”
那儒雅中年人砰的一声踩住了图亚的脑袋压到地面上,伸手指着图亚的脑袋朝着司库鲁训斥道。
司库鲁垂下脑袋,不敢与儒雅中年人对视,他脑海里组织着语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首领,图亚也是一片好心,咱们不是听说了北面海域的萨鲁欧海岛发生‘岛屿大震动’事件,这才劫了一条商船打算去看的吗?”
话说到这,司库鲁抬头偷偷看了一眼这儒雅中年人,见其神色如常,这才接着说道:“虽然这艘商船上也有海关的通行文件,可咱们这伙人在这裁决海都是有档案记录的,等到了东面海域的关口,兄弟们谁下去都有风险,若是把图亚刚才所说的那个少年救下来,咱们再调教一二,到时由他出面···定是万无一失!”
“哦?”
闻言,那儒雅中年人眨巴了两下眼睛,他慢慢的将脚从图亚头上拿下来,又俯身下去伸出手攥着图亚的头发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