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宽说完,便一拳朝朱由榔的面门打来,朱由榔挥拳将其挡了下来,感受着手臂上承受到的轻微力道,朱由榔眉头一皱,喝道:“不要保留,全力施为!”
“明白。”张德宽虽然被朱由榔激起了一丝火气,但也并非完全不知轻重,要不然也不会在几百王府家丁中混到副队头的位置上,他这一拳看似威猛,实则力道不大,只用了不到二成力,以试探居多,怕伤了郡王爷,此时见朱由榔轻轻松松的挡下了这一拳,知道这位郡王爷的拳法也不完全是花拳绣腿,轻视之心顿收,开始使出了几分真本事。
他的动作并不快,但浑身肌肉高高鼓起,一拳又一拳,每一拳击出,力道都在逐渐增大,朱由榔有心探探他的底,也不反击,只是一味的格挡,被动防守,从形式上看似乎张德宽已经尽占上风。
然而在防守过程中,朱由榔发现张德宽发力时不够响快干脆,虽然力道很大,但却没有那股猛劲和狠劲。看来,他也就是纯粹练出来的本事,很少或是根本没有实战过。
张德宽死力向前,大力挥拳,眼看着朱由榔一步步倒退,就要缩到较场的死角了,他的嘴角不由浮现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却冷不防朱由榔在脚下一勾,他一时用力过猛,无法收力,只觉得下盘一轻,已经扑倒在地,差点吃了个狗吃屎。
待再想爬起,却觉得咽喉处已经被朱由榔夹指捏住了,身子也被他的膝盖狠狠地压住了。
张德宽一脸的不可置信,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道:“王爷耍诈,臣虽输不服。”
朱由榔闻言收手而立,笑道:“比拳如对阵,轻易不能疏忽,兵者,诡道也。当硬实力不足时,唯有出其不意,方能克敌制胜!”
张德宽本来还有些不服气,此时听他这么一说,方才恍然,王爷这是在变相说自己功夫好却机变不足呢,不禁老脸一红,道:“王爷所言有理,臣受教了。”
“拳打得不错,孤有赏。”朱由榔呵呵一笑,道:“来啊,赏张队头二两银子。”守候在较场一旁的内侍王补真听到朱由榔的吩咐,忙在一边答应了。
“听闻张队头除了拳法了得,还精通刀术,如今正好有机会,可否给孤演示一下?”
刚得了朱由榔夸赞和赏银,张德宽心中甚是欢喜,见郡王爷还想看他演练刀法,忙爽快的应承了下来。
答应完后,他一把从腰间抽出了一柄柳叶刀,然后持刀挥舞了起来。
劈砍、撩、刺、削……
张德宽不愧是个用刀老手,一手刀法如行云流水,连贯干脆,显然侵淫此道多年了。
“好!使得好!”朱由榔高声喝彩,又令王补真赏了张德宽两匹上等松江布。
王补真表面欢喜的答应了,只是内心起了一丝担忧。
主子爷最近手面大,这样下去可不成。
赏完张德宽后,朱由榔还有些意犹未尽的道:“今日的晨练就先到这吧,明天同样的时间,你在较场上等着我,咱们继续切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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