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珥赛伦村的某处民房内,张汀面带殷勤的主动起身为柳幕遮和甘凌的杯中添上茶水,面色和善客客气气的对柳幕遮说道。
“哎呀老弟,你能来真是给我打了剂强心针啊。”
柳幕遮点着头端起盖碗喝了口茶,接着视线却投向了坐在一旁的老者。
此刻屋中只有四个人,分别是柳幕遮、甘凌与张汀,最后便是这位老人家了。
他看样子年龄至少在70岁以上,身穿着看起来有些年岁的灰蓝色牛仔褂以及棕色宽裤,脚上则蹬着双软皮鞋,随身携带的拐杖就搭在桌边。
长期的山村生活风吹日晒致使皮肤呈现了健康的小麦色,此刻正回以柳幕遮和善的笑容,催促二人喝茶吃点心的状态好似过年过节家中的长辈。
当然,如果他脸上没有那道从耳根一直裂到下颚的疤痕就更好了...
那道伤口的趋势由上到下,看样子大概是出于某种大型野物的手笔,虽然距离受伤显然已隔多年,伤口处的皮肉也多少恢复了些,但柳幕遮依旧能看出当时的惨烈状态。
尖锐的爪尖轻而易举划破皮肤,隐藏其下的血肉也被丝丝削断,伤势最重之处甚至深可见骨...
时至今日虽然伤口已经干涸愈合,但缺损的部分却再也无法弥补,因此在生长的过程中逐渐风干收缩,竟拽动着村长半脸的五官与表情都无法做到常人那样自然。
关于这老者柳幕遮有点印象,进屋前他便留意到了这老者走路姿势有些怪异,似乎是腿脚不太利索,但那种别扭的姿势并非来自于上了年纪的骨质疏松,大概是受过某种重伤而留下的症状...
想到这儿柳幕遮微微一笑,将盖碗茶放回桌上扭头对张汀问道。
“张汀老哥,还不知这位是?”
“哎呀呀!是我疏忽了,竟然忘记给你介绍了!”
张汀说着急忙起身,伸出大手为柳幕遮引荐到:“这位是骸珥赛伦的村长,多布斯先生。”
柳幕遮一改常态换上了副温婉的笑容,主动站起曲身弓腰与村长握手。
“原来是多布斯村长,久仰了。”
“荣幸荣幸,张汀警探可没少跟我提起您,这回破村里的案子算是有希望了。”
看着一老一少相互客套的样子,本来埋头刻苦吃点心的甘凌不由得有些纳闷,站起来到柳幕遮耳边压低声音问了句:“柳哥...你认识村长?”
“嘶...小奴才给我住口...”
张汀闻言大笑三声,一双大手重重拍在了甘凌肩上。
“哈哈哈!看来老弟你这助手还挺少年怒马的嘛!”
“嗯...他是有回都惹怒马了的...”
四人纷纷落座回位,柳幕遮掐起二郎腿点燃香烟,看向张汀的眼神颇有几分期待神色。
“还不知张大警探这次叫小弟前来,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呀?”
“哈哈,一如既往的单刀直入。”
张汀也不意外,随手从身旁的椅子上拿起一小摞资料递给了柳幕遮。
“给,这是案宗,现场调查的所有东西都在里面。”
柳幕遮单手接过翻阅了起来,但那正常人可能需要段时间才能看完的资料对于柳幕遮来说根本不够瞧,不过半根烟的功夫就完全吃透了里面的内容。
但也正因如此,柳幕遮当即判断案件的关键点绝不在这份档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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