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是人?”
柳幕遮面带诧异的看着张娣,脑海中立刻针对她的话产生了联想。
他起身缓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马尚枫也已经招呼门外等候的警探为张娣端上了热水,又顺手将标注了禁止吸烟的牌子摘了下来...
“张娣女士,请继续说下去吧。”
柳幕遮再次点燃了一根烟,眼神暗带忖度的看向张娣,而张娣显然也感受到了柳幕遮所表达出的困惑,于是点了点头讲述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那应该是晚上十点半左右,那会儿我正在里屋做针线活,然后老幺他就在外面客厅自己看着电视喝酒,因为当时外面天阴的厉害,所以我也没以为他会出门...”
听到这柳幕遮与马尚枫悄咪咪对了个眼神,二人分别在心中倍感欣慰。
柳幕遮原以为张娣在那种情况下或许会由于受到惊吓过大导致记忆不清晰,本指望着她只要能说出个大概也就算谢天谢地了,但没想到她对当时发生之事的印象相当牢固,这样一来自然能对案件侦破起到巨大的帮助。
实话实说,似她这般冷静颇为令人出乎意料,倘若不是利用末那识观察了她的神情动作,柳幕遮甚至怀疑谋杀亲夫贼喊做贼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出现...
张娣面露痛苦的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继续对二人说道。
“大约也就过了那么十来分钟吧,我隐约间听到门外有人在喊老幺的名字,然后就听到一阵急匆匆的出门声,但当时我也并没有将这件事挂在心上,还以为是来了好朋友喊他出去喝酒了,毕竟这种事情也算是经常发生的...”
她说到这儿双眼通红的握拳一砸桌子,似乎那拳头中握紧的是自己那满腔悔恨...
人类的感情就是如此奇特,时而比风中磐石屹立不倒更加顽强,绝望处又犹如千里堤坝被蚁侵蚀般脆弱难当,事情发生时少有人会静下心思多想一二,惨剧酿成后却又难免要在无数个日日夜夜内拷问自己:如果当初多嘱咐一句,情况是否会有所不同?
张娣说到伤心处不禁泪下,拿着手帕轻轻擦拭着继续对二人言道。
“再往后天上就开始轰隆隆的打雷,我心想着这个时间也没有什么酒店开门了,老幺和朋友们要出去喝酒也无非是街口的那几间小酒铺子,我就想着去给他送把雨伞免得回来被淋了,没想到问了几家店的老板都说他没来过!我就开始打着伞村里村外的找啊!”
柳幕遮听到这儿点了点头,但却稍稍有些疑惑的插了句话。
“张娣女士且慢,我有一点小小的费解。”
在马尚枫充满玩趣的眼神中,柳幕遮口吻轻柔的说出了问题。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鬼幺先生应该是你们村中水平相当高强的猎人,听您的意思他晚间外出饮酒也不是什么偶然现象了,而这帮大老爷们酒后回家淋点雨摔个跤简直稀松平常,您又为何这么火急火燎的去寻找他呢?”
张娣听完柳幕遮的问题点了点头,似乎对此也不嗔怪。
“顾问先生您不知道,我们老幺出门有事一向都要交代清楚再走的,所以我才会感觉那么奇怪,而且他和自己那些朋友们自从山君事件以后也就脱离猎人这行当了,只有那个叫卡图的小伙子还会偶尔打打猎用来补贴家用,毕竟山里也没有什么动物能打了呀。”
“原来如此,多心了还请您见谅。”
听柳幕遮说了这话,张娣显然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不觉间神情再度低落了下来。
“后来的事情警探们应该都知道了,我在村口的那块地方发现了我家老幺,但他那时候已经被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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