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城中,一座大宅深处。
温和夕阳落霞,带来让人不自觉慵懒的毒药。
柔软的春风拂过,将宅院里被晚霞给予了新衣衫的湖面,泛起了一点点波澜。
一只只鲤鱼欢快的在湖水翻滚,溅起了些许水花。
湖的中央,有一座不小的假山,也许已经不能称之为假山了,因为你怎么看,它都像一座真正的山一样,就是不怎么高。
假山之上,是一片绿荫,一颗颗被裁剪得十分整齐的杨柳,正迎接着夕阳,当春风拂过,它们就会欢快的起舞,摇摆着枝叶,似在恭送劳累了一天的太阳,又似在迎接夜幕的到来。
如果走进绿荫之中。
就会发现,假山之上原来不止有杨柳,还有几个人,待在假山的中央。
共有八人,两人坐,六人立在坐下的两人身侧,低头看着坐下的两人。
坐下的两人,面相对,两人中间,有一白玉石台相隔。
一人是身穿蟒袍,眉宇间透露出坚毅之气的中年。
一人是身穿官服,面色没有丝毫表情展露的老年。
蟒袍中年人,眉毛紧皱,看着白玉石台,最后摇了摇头,说道:
“老师,你这棋艺,我怕是一辈子都追不上了,自有与你手谈,如今手谈过千局,却一局都未胜过,最多不过落子二十六,就被杀得满盘皆输,我是不是太愚笨了!”
官服老者面无表情,的将夹在手中的棋子放下,一丝不苟的说道:
“何必妄自菲薄,天下间,能与老师手谈至落子二十六的人,已是屈指可数了,再说,老师痴长你六十,比你多度过三十个春夏秋冬,多见过一百二十个四季变化,多行过九万八千六百里路,多遇过三百六十五万七千四百一十二个人,要是老师败给你,老师不就是那种虚度光阴的老不死嘛!”
蟒袍中年像是习惯了老人的一丝不苟,不在意的笑了笑。
就在此时,蟒袍中年突然目光一转,然后笑着说道:
“老师,这次你可算错了。”
官服老年目光如炬,神色突然严肃,说道:
“哦?难道是你故意不把行程记录在每天的功过表中,就为了拿来专门来反驳老师?”
蟒袍中年连忙撇手,堆笑,指苍穹,道:
“不敢,不敢,我只是见到天上有一剑龙朝苍穹而去,剑龙之中恍惚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人影身穿白衣,头上满头华发,老师,您说这是不是我又多见过一个人呀,老师是不是算错了呢!”
“哦?”
老人眉毛微皱,朝天穹看去,果然见一剑龙升天,剑龙之中,隐约能看见一个白衣,白发的虚影在舞剑。
老人抬头凝视,半响之后,见飞向苍穹的剑龙,无了隐踪,才未继续抬头观看。
老人闭上了双眸,沉声问道:
“小白,你可曾注意,此剑龙从何处而起?”
蟒袍中年摇了摇头,然后疑惑的问道:
“未曾,老师,这个剑龙为何会让您如此凝重,难道还能在我大楚翻起什么滔天巨浪不成?”
老年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严肃的说道:
“你目力尚浅,看不清其中玄奥情有可原,据我粗观,此剑龙犹如惊龙,一路并未直升苍穹,而是如身体如游龙一般,不停的翻腾上天,所至之处,离地万米,入云层之中,才不见踪影,而剑中虚影,更是令我有几分寒毛竖立之感,端是可怕!”
这时,身侧六人,有一紫衣男子面色露出迟疑之色。
“赵天,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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