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四人不约而同好奇地盯向他,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我已是将死之人。”杜胜甫指了指胸口,接着说,“肺癌晚期,医生说最多还能撑三个月。”
现场一片静默。
“当年我一怒之下撕毁了自己的得意之作,对于作画之人,作品就像是我的孩子啊,我就像是亲手将自己的孩子五马分尸了。我一直希望能有机会体体面面地再重新画画,但我没找到机会,于是画画之人变成了卖画之人,我后来就专做买卖字画生意了。这根本不是什么艺术交流,就是生意,跟别的生意没什么两样,抽烟喝酒,什么都要在饭桌上谈,在酒吧谈。钱是赚到了,但身体废了,更悲催的是,我忘了自己为什么活着了。正在我万般沮丧之时,我当年的学生来找我,我知道他有他的计划,我不想细问,但我愿意被他利用,因为他让我找回了当年的感觉。他让我画这两幅画,说一定会有人认出是我画的,这次我的画一定可以光明正大地被认可。其实能不能出名倒是其次,重要的是我没有忘记我是一个画家,一个优秀的画家。”
杜胜甫滔滔不绝地道出了真相,但杨喆细听之下发现他并没有打算说出画中的奥妙,便直截了当地问道:“你那位学生想借这两幅画告诉警察什么呢?”
杜胜甫笑笑:“我只管画画,其他的我可管不了,你们也不用难为我。我都快上西天的人了,不会怕什么的。不过,他说了,每幅画里藏着一个字,连起来应该是一个人的名字。”
这时,黄娴禁不住好奇问道:“旭日服装厂墙上那个大黑点不会也是您涂上去的吧?”
“什么大黑点?”杜胜甫一脸无辜地问道。
“知道了!”杨喆突然大喊道,把大家都吓了一大跳。
杨喆接着分析道:“我之前一直看那墙上是一团墨,小黄的‘大黑点’三个字提醒我了!刚才杜老师说每幅画里藏着一个字,那么那个大黑点肯定也表示一个字。”
“‘大黑点’,‘大黑点’,三个字加起来不就是一个‘沉默’的‘默’字吗?”机灵的岳辉东瞬间就猜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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