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堂考!针法!”丁盏轻盈跳下那高椅,走进那百草堂的屋内,张永安站在药草前,向屋内探着头,想要一探究竟,刚探着身子,丁盏便出现在张永安面前,张永安发现离自己仅一毫左右的丁盏,急忙摆正了身子,看向别处,嘴里时不时吹着口哨,张永安此时此刻心中满是尴尬,恨不得离开这座城。
“张永安。”丁盏不知所谓地看向张永安,张永安应声转了身,发现丁盏并无在意,便舒了口长气,定了心。
丁盏放下携着的人体模具,向张永安递去一包针具,双手背在身后,背着张永安走向那屋门前的高椅,丁盏站在在门前,转过身说道:“针法之考,针对病,病对针,你可准备好?”
张永安重重点头示意着丁盏。
“商贾一人耳鼻目皆染疾,阙庭发白。”丁盏合上竹卷,抬起手示意张永安开始。
张永安走到那模具旁,取出针包中的毫针,于神庭捻转进针、上星、囟会、前顶、百会五穴定针,张永安撤到一旁,向丁盏鞠躬作揖,轻快地说道:“此针留两到三刻便可取出,请考官监察。”
那丁盏撩起一丝发,走到模具旁,弯下腰观察片刻,向人群大声说道:“病解!此法通天针。”
“通天针!如此年轻竟知晓如此之法,厉害厉害!”
……
人群中满是对张永安的赞叹。
丁盏走到人群前,抬手一挥,扇面铺开,“城中一人头部阵痛,精神衰微,可有治啊,张医师。”
张永安抿着嘴,看向那人体模具,说道:“有的治!”
张永安弯下腰,手中拈着那针,看了那人体模具片刻,落针于脚面临泣,过皮刺,进目窗穴正营穴,过承灵穴约二分止住了那最后一针。张永安抬起头,转身望向于人群前游走的丁盏,“丁考官,请过目。”
丁盏一眼扫过,收起手中的扇子,又转向等待结果的人群,眨着眼说道:“通冲针!可解!”丁盏挥了下衣袖,一阵香味扑面而来,张永安站在原地镇定自若地等待着下一题,丁盏再次开扇,走进屋中,坐上了那高椅,说道:“黄沙天气一人……”
针法之考几巡,张永安皆如鱼得水,许寿和李非看着张永安如此顺利,两人击掌祝贺着,现场的观者更是对张永安刮目相看。
丁盏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少年,欣慰地笑着问道:“张公子,可还继续?”
张永安向前走了几步,又转向人群说道:“当然!”
“哈哈哈哈,果然少年人,少年得春风,少年得意啊!”丁盏在那高椅上盘腿而坐,抬起了手,将那第二堂考的竹牌翻了个面儿,“第三堂考——灸法之考!”
丁盏一挥一抛,将艾炷、艾卷和一些蒜姜扔到了张永安面前,张永安急忙往前一步,便接住了那丁盏所抛下之物。
“此考请自行演示,自行对症,三法即可。”
“嗯。”张永安点着头,便开始在那模具上施灸。
张永安从腰间拿出一把小刀,将那姜切薄,针刺数孔,将艾炷放于姜片之上,点艾炷,张永安一手操火,一手施灸,易炷再灸,起起落落,数次完,“此法隔姜灸,医呕吐腹痛之症。”张永安完成一例,便开始进行下一例……
三例完,夜已入了深,这市朝仍不睡,灯火葳蕤,洋洋不息。
“第四堂考——闻百草识百草”
……
“如茴香,香甜气。”张永安自言自语道,托着腮,“天门冬!”
“龙葵。”
“景天。”
……
伴随着又一声的喝彩,张永安便顺利地结束了第四堂考。
“一晚四堂考!这少年可真不是普通人啊!”
“哎,他若是能一晚六考,那便是超过了丁庸啊!”
“我看不可能,丁庸可是丁盏的弟弟,医药世家!天赋过人的!他才一晚五考,就这小子我看悬。”
……
诸如此类的话传到了许寿耳中,许寿自然是不好受,闷着脸说道:“我们家张永安的医术那是了得,他丁庸算个什么。”
“哎,你谁啊,我们实话实说有错?”那路人也是撸起了袖子,摆着架子,两人正准备掐起来,丁盏敲了敲那门前的铜锣,瞪眼望去,那路人便不再跋扈。
“张公子依然继续吗?”丁盏转脸便换了脸色,微笑地看向张永安。
张永安问道:“请问第五堂考为何?”
“第五堂考为熬药之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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