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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求你一件事，”许负顿了顿，“‘戊午惊变’本就子虚乌有，不要查了。”
“我……”
“吃饭还堵不住你们嘴。”
许负与王卓闻声后，脸色明显陡然耸下。原来是换了身衣服的贺昌延被孙子推进了门内。
许负讪讪一笑，向右边的王卓眨了眨眼：“好了，不说了，可别浪费了贺家的辛苦。但是阿风，趋利避害，送福攘祸，你应比我更加懂得。”
贺昌延瞟了眼许负：“从咱俩认识那年起，你就没对你师弟放过手。”
许负：“贺小丁，我这还叫不放手？”
贺昌延：“许妖佛，该放手了……”
许负听罢，轻佻的眼角沉敛了下来。
王卓把筷子一撂，露出疲惫的神情：“好啦，大家都没错。李国师，这次，麻烦听你师姐的。”
“嗯，我答应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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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贺宅的车上，杨蝉又一次坐在了李淳风的身旁。
陈胖子看到空无一人的副驾，头顶一片乌云：怎么自己就这么不招桃花哩……
胖子啐了一口，直接一脚飞驶出去。
“和你师姐打了一天哑谜，这次得告诉我了吧。”杨蝉翻白眼道。
“不告诉你。”李淳风垂死挣扎。
“呵，懒得理你。”杨蝉无所谓道。
“咦，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不可不防！”老奸巨滑的李淳风谨慎道。
“也就你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戊午惊变’的事。”杨蝉嘿嘿笑道，“不过，这么多人几十年如一日地对你封口不言，估计那事儿也牵扯了你。”
“是鬼崽岭……”
“嗯。”
李淳风瞥了眼视镜中的胖子。“接着说。”
“具体的事，我不清楚，密保级别太高。但除你外的很多异人界的高层，都或多或少知道些。”杨蝉把右车窗摇起，“以前听父亲提过，似乎与‘溯源’有关。”
“‘溯源’？”
“溯源，是个计划还是个代号，已经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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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宅内。
贺昌延一边听着孙子收拾碗筷的声音，一边慵懒地微阖双眼，斜靠在轮椅上。
“许妖佛，我已经掂不动锅了，咯咯。”
许负叹了口气：“我也终于管不了他了。”
王卓把沙发上的报纸一收：
“许妖佛，‘溯源’计划的那些钉儿，我看该钉了。”
“是啊，再不钉，钉子就要生锈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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