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谁也不曾想石头鱼会张嘴,跌落下来的吴老和晓晓,一路昏天黑地,叽里咕噜的滚落下去,所幸上下落差并不高,刹那之间就落到实处,晓晓是没多大问题,喘了一下气就站起来,摸着黑呼唤着吴老,吴老那也是六十几岁的人,缓了半天劲才上来一口气,答应着晓晓证明自己没摔死。两人只有晓晓背着仅有的干粮和设备,数了数背包里的蜡烛,还好,至少还有八九根,为了节约,只点着了一根蜡烛,两人颤悠悠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力所及范围内两人是从一个高大的石柱中间掉落下来,石柱下面连接着一个巨大的石龟,石龟和柱子之家有一缺口,吴老和晓晓就是从缺口处滚落出来。
石龟和石柱之间连接处的缺口,常人是看不到的,吴老和晓晓就从那里掉出来,没受伤是万幸。两人拿着蜡烛,发现周围空间极大,足有两个足球场大小,整个空间呈圆形,可是两个人就像是掉进了皮球里面,四周全是墙壁,唯有掉下来的石柱能够通向外面,两人也试图往外爬,可是一个老人,一个女孩子,都是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爬上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死等,救援组肯定能找到他们俩,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晓晓的背包里有些吃食,只能节约着吃,每天两人顺着四周石壁敲敲打打,发送求救信号,看来两人的想法是对的,终于等到我们救援队伍从另一个入口听到呼救信号进入这片区域。
看来这头上的鲤鱼头白天是鲤鱼,月光达到一定要求会化成麒麟。这里才是是墓道入口,古人的智慧高深莫测,白天正午化身鲤鱼,吸收日光,月夜采集月光,通过吞吐日月精华,达到一种我们不知道的目的,真可谓是巧夺天工,用心良苦了。
近几天吴老和晓晓吃了不少苦,身体没有个一天半天的也恢复不了。正好边军也需要治疗,查看边军伤势,伤口不深,但是已经发黑,用糯米一敷,一股腥臭的白色烟雾升起,疼得边军哭爹喊娘。这些事情本来是晓晓的任务,苦于受伤部位不雅,只能白日,白月代劳。白日用军刀给边军屁股表面的坏死肉刮掉,直到有新鲜血液渗出,打了抗生素,敷上了创伤药,也没啥问题,巴蛇在边上还总取笑“唉,这边大队长平时养尊处优,减肥也困难,僵尸都看不过去了,帮助边大队长减减肥,你还得谢谢这僵尸先生啊,不过呀,以后边大队长可就不能拿白白嫩嫩的大白屁股显摆喽。小姑娘一看就得吓跑了”巴蛇是有意磕碜边军,说他队长,是挖苦他,谁都看得出来,虽然我是队长,我只是个干苦力活的队长,真正起主导地位的是边军,他无疑就是来这里监视我们几个。对于这一点,吴老早就心知肚明,但是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胳膊哪有拧过大腿的?
趁着大伙修养的这短暂的时间,二蛋我俩仔细的查看了四周墙壁,四周墙壁就像一块铁板,哪里有半点缝隙?难不成这墓门不是开在此处,那古代匠人的目的是什么?凭空就修了个石厅出来?也不对,从玉石心脏得来的“远看金腰袅,近看玉麒麟”一句,墓口在这里无疑,可是却不得其门。我这队长不说话,大伙谁也不做声,就在这石厅里休息了大半日,现在估计外面也是夜里了,边军看了看他那老牌电子表,那时候有一块电子手表那也是相当的高级了,普通人是戴不起的。现在已经是晚间九点半,不如大伙再休息一晚,养足精神明早再说。
由于在地下,这个封闭的空间没有任何危险,大伙也没有分配值班值岗任务,倒头就睡,就连白日,白月都沉沉睡去,边军屁股伤势基本没什么问题,睡得就像一头猪,呼噜声震耳欲聋。吵得小羊倌,晓晓两个女孩子睡不着,都偎到我这听我讲关于风水的故事。
没找到入口,我也有心事,也睡不着,所幸就给他们俩讲风水,顺便也让小羊倌多了解了解,以后小羊倌成了我媳妇,我咋也不能让她什么都不会。讲着讲着,我就扯到了鬼神玄学上,只看那两个女孩子吓得越搂越紧,我心底不禁得意,暗暗发笑。
话说在东北地区,人们对五仙非常敬畏,这五仙分别为狐狸、黄鼠狼、刺猬、蛇、老鼠,东北的人们常常认为这几种动物可以修炼成仙,不能随意伤害。狐狸-狐仙、黄鼠狼-黄仙、刺猬-白仙、蛇-柳仙、老鼠-灰仙,这五种动物也被称为“狐黄白柳灰”。
我就把我亲身经历的事给他们俩讲,当然为了增加效果,我中间可是夹杂了挺多虚构的情节,女孩子嘛,就得吓唬吓唬才有意思。
我慢慢的开始讲了起来,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大爷家里就供奉着狐仙,说是能保佑人身化危为安。时间长了,我大娘就神神叨叨的,东北人那时候也信,老家人有点啥事,都爱找大娘看看,说我大娘就能狐仙附体,我大娘那有个名头,叫“出马”,人们有点啥事,都想找大仙看看,说起大仙那真是有些传奇,一般大仙是需要一个类似可以通灵的人来请的,那个通灵人在可以请仙附身之前,一般是普通妇人,大多体弱多病,常年就医,不过可以请仙后就好啦,还可以通过大仙给大家算命,驱灾驱病。大娘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直到“出马”。大娘给看病当然是要收些财物的,不要求,多少都行,那叫“凭赏”,就是个心情。那时候给挂面的比较多,但是都是那种黑黑的麦皮子面。
那时我村里一同乡大病了一场,听说那会就快病死了,咋看都不行,后来他找到我大娘,我亲眼看见我大娘先烧香拜仙,压上香火钱,嘴里叨咕着让人听不懂的话,然后拿一个粗瓷大碗,里面放上水,拿三根筷子往水里一立,喊到“急急如律令”,那筷子竟然神奇的立了起来。大娘嘴里含着一口酒,往筷子上一喷,拿着菜刀横向一砍,筷子倒了,那一碗水瞬间成了血红色。然后大娘就闭着眼睛,那病人就坐到大娘的面前等着提问,刚开始病人还和大娘唠家常,不一会大娘就浑身哆嗦,感觉要抽,然后哆嗦慢慢的闭着眼睛说话,说话的声音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很奇怪,病人家属恭恭敬敬的开始提问,不一会大仙就给出了答案,桌上的香灰一落,大娘就醒了。眼看着那病人精神了很多,听说后来回到家调养了一段时间真的就好了。
那时候家家都是穷,人一病了,没的钱治,都归类是黄鼠狼上身,实际就是发烧,我也亲眼看到一黄鼠狼上身的例子,病人就说胸口发闷,发热,嗓子里的感觉是有一个东西在含着。病人一下子变得样貌端庄,稳重,成熟老练,全然不是原来的那个人,然后就去自己家鸡窝里偷鸡蛋,把活鸡放到嘴里撕咬,咬的满嘴鸡毛,鸡血,最令人惊奇的就是去邻居家,肯定邻居家鸡窝里也有一个黄鼠狼在做同样的事情,反正是黄鼠狼怎么动,被附身的人就怎么动。真的是挺神奇,这时候病人家属就一定要把黄鼠狼送走,烧香拜佛,再送几只鸡,黄鼠狼走了,病人也就神奇的不再折腾了。当然,也有猎人会把黄鼠狼打死,再把皮子扒下来晒在门前,说来也是奇怪,那黄鼠狼就是不祸害猎人家。真是有点软的欺负硬的怕的味道。
在东北,晚间一个人出门经常会有人叫你的名字,不要回头,回头了就会看到一个美妇在墙头上看着你咯咯咯的笑,火力旺的人,那个美妇就会天天来找你,直到把你榨干为止。火力不旺的人,那个美妇会慢慢的摘下自己的头,没了头颅的美妇依然咯咯咯的冲你笑,只不过是嘴唇猩红,舌头耷拉出来很长,你也会自己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当然,你是不会再笑出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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