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顺着空心的柱子掉了下去,只留下一声惊呼,白日手疾眼快,捡起地上的枪抬手就是一枪,那香猫速度极快,几个起落,竟然没了踪影,只留下子弹打在石壁上,发出嗡嗡的震颤声音。正应了那句话,一枪连根毛都没打到。
大伙也顾不得再堵那石阶洞口,都聚到晓晓掉下去的洞口往下看,手电光照下去黑洞洞的,照不见底,小羊倌喊了几声,不见回音,巴蛇拿出照明弹扔下去,照明弹一直下落,直至没影,也没见底,就像是扔到了太空,杳无踪迹。看来这下面挺深,大伙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晓晓这孩子恐怕凶多吉少。
吴老不禁老泪纵横,嘟囔着不应该带晓晓出来的话,二蛋也是急得跺着脚,“二叔,这咋办啊”?我看了看大伙,“这个下去的阶梯成8字形状,怎么走也是回到原点,看来那不是下去墓里的路,只是个迷局,要想下到墓里,还得从8字的腰身部位下去,也就是晓晓掉下去的位置,来,大伙把绳子接起来,我们从这下去,就算不是正确的墓道口,我们也得去找晓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每根绳索都有二百米,把所有的绳子接起来,一头系在了玄龟身上,我嘴里叼着手电筒,率先顺着绳子往下溜,石柱的空间两米见方倒也宽敞,直上直下,四壁有明显人工开凿的痕迹,垂直往下二十米,石柱内部有了倾斜的角度,大概有六十度角度,如果不拽着绳子,倒也能立足,石壁四周已经不再光滑,偶尔还有尖锐的凸起,就像石刀一样,不禁对晓晓更加担心,祈祷这孩子别碰到石壁上的石刀,要不就真的危险了。
往下坡度越来越缓,从六十度都四十多度,不过两侧石壁更加斑驳,又向下滑行了几十米,忽然感觉到石壁上湿漉漉的,一股子血腥味直刺激鼻孔。“停”我仰头向上面喊道,为了保护小羊倌,小羊倌在我的上面,紧挨着我,“怎么了,哥,这是什么味道啊?”小羊倌感觉到了我的紧张。我用手抹了一把湿漉漉的墙壁,放到眼前,在手电光的照耀下,满手掌赫然是红红的鲜血。
“妹子,闭上眼别四处看”我仰着头和小羊倌说,同时也提醒后面的几个人,以免引起恐慌。
“哎呀妈呀,这,这……”是边胖子的声音,边胖子脸红脖子粗的这了半天,愣没敢说出人血俩字,他也是聪明人,在这密闭的空间,乱说话极容易造成队伍的混乱。气氛一下沉闷起来,谁也不敢说话,往下滑行了几米,坡度更缓,一拐弯处,有两米见方的小石台,说是石台,不过是下行的通道有些弯度,给人造成有平台的感觉。大伙挤在一起,稍稍缓一下脚,二蛋用手电四下胡乱照去,”哎呀妈呀”二蛋的声音惊恐的有些差音,这又碰见什么古怪的动物了?一惊一乍的,顺着二蛋的手电光看去,我也不禁毛骨悚然,在转弯处的一块凸起的石刀上,挂着一块布,看来是从衣服上撕裂下来的,衣角的下面,悠悠荡荡的挂着一段条状物,像极了冬天啥年猪时挂着的猪肠子。仔细一瞅,比猪肠子细得多,肠子肯定是肠子,在这密闭的空间里,不可能有一头猪掉落下来,也就是说,这段条状物,无疑是一段人肠子。
小羊倌一下子扑倒我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我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大伙心里都明白,这洞里,只有晓晓掉落下来,那么这段人肠子挂在这,答案就很明显了,吴老老泪纵横,垂足顿胸,二蛋也咧开大嘴一顿干嚎。巴蛇掏出一根烟,自从组建队伍以来,从没见谁抽过烟,巴蛇把烟发了一圈,只有边胖子和我接了过来,我不会抽烟,点着了狠狠地抽了一口,呛得我差点没把肺子咳了出来,烟进到肺里大脑清醒了不少“各位,咱们的任务就是具有危险性,大伙也先稳定一下情绪,我们还得往下走,白日,白月,保护好吴老,我们得尽快找到晓晓的遗体,然后再看情况能否先派人把晓晓遗体送回去。”
说完一番话,没等大伙发表意见,我拍了拍小羊倌的背,拉起小羊倌的手,把她柔软的手抓住,用力的握了一下,就往下走。这个时候最不应该的就是让大伙三言两语的发表意见,说多了容易涣散军心。我用一只手抓紧小羊倌,用另一只手攥紧绳索,因为甬道已经不再陡峭,攥着绳索就是为了稳定身形。大伙都和我一样用手攥紧绳子,身体微微倾斜,重心向下,往甬道更深处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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