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魏驱是盛唐的老人了,七十多岁的老事中辅佐了两代唐君。此时魏驱一双老眼直勾勾的盯着太无忌,满脸怒容,连腰间的佩剑都拔出来了一半,只要李渍一吭声,凭太无忌一个柔弱书生绝无可能在老人家手里走上三招。
怀师,房玄两人看着太无忌当时目瞪口呆。
悄无声息的抹了把额头上冷汗,怀师仍是心惊肉跳,这小子真是的好胆子啊,不怕死你去别的地作死去啊,吓我老人家是个什么意思。
李渍脸色阴沉,冷冷的看着太无忌,只见太无忌既未起身见礼,眼皮低垂的仍是盯着那盘青葡,无礼不说,更是十分狂妄。
太极殿静的出奇,魏驱是伴君的老人。他算看来了,李渍此时没有杀太无忌的心,归根结底老事中把原由放在了太淑德身上。李渍对于太淑德的宠爱,他是看在眼里的。
噌的一声宝剑归鞘,李渍提笔便江山图上轻轻点了一笔。
众人一看,那地不是别处,正是当今天下中心,中州帝都。
李渍抬头了,一冷眼紧盯着太无忌。
太无忌看着青葡很出神,江南道的水产比不上西域十六国的果品好吃,但胜在水嫩。沉默片刻,太无忌摇了摇头,轻声道:“我知三郎志向远大,但想入此地难啊。”
还叫三郎!没难度还用你说?众人无语。
太无忌摘了颗青葡放进嘴里嚼了嚼,真酸,现在果然不吃果蔬的时候,再次道:“帝都一直是天下正统,三郎欲入帝都,便要成就无冕之王,而不是隐忍在盛唐守着那个诸侯第一强国的假名。”
“放肆。”
魏驱怒斥,李渍则若有所思道:“贤兄,话里有话啊。”
太无忌不以为然道:“天下诸侯林立,诸侯在盛唐眼中不过跳梁小丑,至于那些皇亲贵胄更是一群墙头草,只知道追逐名利,无忠君之心。”
房玄点头道:“无忌此言倒是不假,但须知天下仍有不少值得盛唐忌惮的地方。”
太无忌轻笑道:“西楚?上越?”
房玄拱手道:“西楚项王号称天下第一猛将,手握方天画戟可力敌千军万马。此人号称一人当关,可挡雄兵十万。西楚可不是只有一个西楚项王,还有三十万铁骑随行在侧,撼帝都易,撼西楚难啊。”
太无忌大笑道:“西楚之人有勇无谋,西楚上将军如此,西楚项王同样如此,蔺玄高居西楚相位,有大智,却无大谋,盛唐西楚不难。”
‘哼。’
一声冷哼,怀师斥声道:“那上越呢?越甲三千可敌雄兵五万,当今天下纵观古今,能与其对敌者唯有魏国的魏武卫,纵横府的陷阵卫。三百年前魏国便灭了,魏武卫消失在了历史长河,北境封侯陷纵横七年前不知所踪,月前其女月姬中伏北坡雪谷,三万陷阵卫全军覆没。当今天下越甲已是天下第一步军,西楚铁骑只能陆战不擅攻城,但越甲既是天下第一步军,又能攻城,更擅城战。上越国带甲十万,如此雄兵拿何对阵?又有拿何抵挡?”
太无忌摇头轻笑道“上越是块硬骨头,比西楚更硬,但这块硬骨头根本不需要盛唐出手,因为上越国殇君早在多年前便自己树立了一个大敌。”
“乌戈之耻!”房玄惊呼道。
李渍双眼一亮,微眯着眼道;“贤兄是想驱狼吞虎?”
“自古以来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皆是不共戴天的仇恨。乌戈国乌君二十年前在帝都朝拜上皇时曾受上越国殇君胯下之辱。此仇比之杀父夺妻,更胜三分啊。”
太无忌侃侃而谈,此时更是神情悲愤的代入到了乌戈国角度悲呼道:“国耻啊。”
‘哈哈哈...’
众人一阵大笑,房玄拱手道:“无忌兄妙论,但想要驱狼吞虎可不容易。”
太无忌不以为然道:“说易不易,说难不难。上越、乌戈之间的仇怨早就种下了,两国之间迟早一战。二十年来乌戈不动手,无非是差了一个名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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