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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爹娘葬在哪里?”叶文初想不到马玲能去哪里。
她没有朋友也没有亲戚,也没有去找她,衙门里也不在。
“我知道。”海鞘道,“我们有次办差的时候路过,她还去磕头了。”
叶文初和海鞘一起出城,走了半个时辰,到了后山,海鞘指着山腰的位置,“就在上面!”
上山的时候,天已暗了下来,两人爬到山腰,绕过一片灌木后,叶文初闻到了浓烈的酒气,还有一个孤零零的身影,跪在坟前撅着屁股头抵着木碑一动不动。
“马玲!”海鞘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将马玲翻过来,“你、你这是喝了多少。”
马玲不知跪了多久,额头上被墓碑抵出了一道很深的印子,她闭着眼睛,呼吸里都是酒气。
此刻躺在海鞘胳膊上,也不睁眼,喉咙里哼哼唧唧的。
“马玲!”海鞘推了推她,“你怎么跑这里来喝酒,你想喝就找我一起啊。”
“我和彭池都能陪你,你何必在这里。”
“把她放平了,估计跪太久了。”叶文初将马玲的腿放直了,因为跪姿太久,突然通畅后小腿和膝盖会极其疼麻,马玲越哼唧声音越大。
叶文初给她揉捏着,看着她眼角的泪,心头微酸,从怀中取了针,在腿上扎了两针。
海鞘惊讶地看着叶文初,又想到她会解剖,会扎针也不奇怪。
马玲疼醒了,但酒没醒,她眼睛通红,脸都是浮肿的,恍恍惚惚看着叶文初。
“师、师父?”马玲歪着头,又摇摇头,“师父,是您吗?”
叶文初取了针收好,看着她:“还有哪里疼?”
“师父!”马玲忽然抱住了叶文初,嚎哭了起来,“我心疼!”
叶文初微窒。
“师父,我好惨啊,没有人喜欢我,这个世上没有人在乎我关心我死活。”
“我、我就是死在这里, ^0^ 一秒记住【】 说着,捂着脸在那哭。
叶文初叹了口气,一只手伸到她面前,她借着沈翼的力站起来,低头一看,一身的泥巴,裙子也被刮花了。
叶文初看着闹腾的马玲,和沈翼道:“昨晚就来了,就只喝酒,喝了一天一夜。”
“她最近确实不对劲。”沈翼问她,“具体什么事?”
叶文初解释了一遍。
沈翼没发表什么意见,叶文初问他:“你最近一直出差?刚刚回来吗?”
“你怎么能知道的?”沈翼扬眉,叶文初道,“马玲刚才说的。”
扬起的眉毛又落了回去,沈翼淡淡地道:“正好很闲,也没有案子。”
叶文初哦了一声,见马玲又扑着她来,她往前走了两步去接马玲,却不料,沈翼将马玲的胳膊抓住了,让马玲站稳:“我的马在山下,回城再说。”
“我不坐车,我想和师父在一起。”马玲和沈翼道,“我师父刚说喜欢我,我不能叫她飞了。”
叶文初怒道:“我是鸟吗?”
“不不不,”马玲摇着食指,“你是鸭子,煮熟的鸭子!”
叶文初气死了,掐着马玲的脸:“等你醒了,把你泡腌菜缸里。”
“嘿嘿!那腌菜就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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