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红色的火球朝着敌人轰了过去,但眼前的身形化作替身木桩,本体从月满背后一镰刀斩了下来,苦无格住,飞脚,闪身,横扫……铮铮的兵刃交击、刃器刺破空气的锐鸣以及砰啪的拳掌碰撞在这座残破的仓库间回荡,卧龙火攻术的火焰伤害对敌人的威胁更大,但是对手也更加提防,散落的火苗引燃了仓库中的杂物和木箱。
以敌手的能力来说最多也就是阻拦自己的追击,很难对月满造成真正的威胁,这么说,敌人的目标就很明确了,白天在温泉馆的冲突就是对自己的一种打探和确认吧。但是忍者一般不会与普通人联手的,这种行事风格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忍者集团的作风,那么敌人到底是谁?目的何在?
双方兵刃再次碰撞在一起,一招熊式推挤,连绵不绝的的力道从苦无传递到敌人身上,忍者忍镰护在胸前,身体却被这股力量顶得退出好远,双脚在地面拖出长长的划痕。月满注意到两个忍者额头的三角符号并不相同,三角印记的的方向并不一致,自从进入仓库以来就一直飘忽在脑海中的一个念头终于清晰的浮现出来——
如果两个三角符号合在一起,不就是六芒星文吗?这不就跟笛法师背上的印记相同了?给笛法师种下印记的组织正是为了获得永生而绑架人口大搞人体试验,这种行事风格让月满一直怀疑就是在火影原剧中只露出雪鸿泥爪的邪神教。看来这二人额头的印记不是什么护额标记,而是邪神教的诅咒印记,与笛法师身上的诅咒之印同出一辙。这个诅咒之印竟然还有其他的恢复功效,但回想起笛法师印记发作时的痛苦,恐怕使用这个印记并非是什么好事。
如果邪神教的忍者只有这幅水准的话,那邪神教是难以对正在木叶忍者学校的笛法师下手的,更何况笛法师整天跟在木叶丸屁股后面,几乎随时随地都有暗部的忍者在关注和保护着。比起年幼的笛法师来,姐姐玉宵对当时发生的事情记忆的要更多更准确一些,这次玉宵跟随月满南下给了这个组织下手的机会,最终选择在温泉馆下手。
看来已经踏进敌人的圈套了啊……
火焰已经烧塌了小半块仓顶,拦住月满的敌人一直游走闪避,并不与月满正面交锋,但只要月满想越过去追掳走玉宵的忍者,敌人就上来阻挠,带锁链的忍镰攻击范围很广,想要轻松通过这条通道并不容易。直到最后一个家伙消失在仓库深处的黑影中,敌人开始肆无忌惮的出手——不是对月满,而是不断地削断柱梁,燃烧的屋顶不断的崩塌下来,烟火缭绕之中,敌人似乎也要抽身撤退了。
“再见了小家伙。”敌人垂下忍镰和锁链,向前扇形掷出三枚苦无,贴着起爆符的苦无。月满认得出来,这是那种威力加大的特制起爆符,瞬间大半的仓库被爆炸所吞噬,原本就已经被烧得摇摇欲坠的屋顶彻底崩塌下来,当月满从烟火飞尘中咳嗽着逃出来时,仓库已经化作了一片废墟,甚至其他的库房也被引燃,火势有失控的危险。
月满心中焦急,不顾依然劈啪作响的火焰,搜检起这座片库区。远处的村子已经被惊动,远远传来喧哗的声音,但是救火的村民要赶到还需要一些时间。另一侧的海面在月光和火光的照映下看的很清楚,没有船也没有人,敌人逃到哪里去了?如果只是那两个忍者的话,还有机会潜逃,可是还有三五个普通的打手啊,不可能就地消失的。
月满重新返回一片灰烬的仓库,烧裂的檩条跌落下来,落地溅起的火星随着热气飘向上空,月满的衣衫和发梢也有些焦了,没有人能在这片火海中生存下来。
但是月满却找到了方向,木头跌落下来发出空空的声响,很明显地下还有空间,只是地上已经被废墟和火堆所覆盖,月满又不会水属性的忍术。月满不能浪费时间,调用起袁绍化身存储的查克拉,密密麻麻的查克拉之箭布成一片箭阵攒射向这片火海。
袁本初乱击术其实并不适合用来灭火,但是超饱和的箭阵一样起到灭火的效果,密密麻麻的查克拉之箭如暴风骤雨般投向火堆,火势在第一波箭阵之下爆的更猛烈了,但随之第二波,第三波……
木片、碎石、泥土、杂务被能量箭钉成碎片,腾起一片纷乱奇异的景象,箭阵仍未停止,一拨又一波几乎连成一片,火势在强大的力量下压覆熄灭,等烟尘消散,仓库原来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深达三尺的大坑,大坑的底部是一眼黑洞洞的东口,一道石头台阶同向地下。
……
石头隧道并不算太深,内部是一个空旷的石室,石室中的景象让月满有些吃惊。一半的面积是被铁栅栏隔成小间的牢笼,大多数的牢笼是空的,但有的牢笼中残留着尸体和骨骼,地面上粘染着一块块黑褐色的斑块,是血液干枯后的残留,另一半空地上点着许多蜡烛,在昏黄的光线中显露着一个图案,一个大大的圆形中有一个内切的三角,图案是用血画出来的,新鲜的血。图案中央躺着曾被月满重创的第一个忍者,当月满闯进来时,那忍者正从团上爬起身来。
几个打手中只剩下先前见过的瘦子,蜷缩在一角浑身簌簌发抖,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其他几个人已经被斩去了脑袋,断掉的脖颈歪在中央图案的四周,很明显被当成某种仪式的牺牲品了。玉宵倚坐在血图案的另一侧,紧闭双目,但看起来没有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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