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恤当晋国执政,我怎么不知道?”魏驹疑惑的问道。
“魏大人,您一直忙着征讨智氏余党,哪有机会去听这些事情。”新稚狗挖苦道。实际上他的心里很清楚,公孙忌之所以这样说实质上是为了在气势上打压一下魏驹,但他不能这样说,这样一说就等于说公孙忌和自己是在假传君命,所以,他就把这个怪错踢给了魏驹。
魏驹一听,自己心里也要有些虚,于是扭转话题,对新稚狗和公孙忌威胁道,“这么说你们是想独吞绛都周边的土地了,不准备让我征讨了?”
“绛都的事就不烦劳魏大人了。”新稚狗回敬道,“我们一定会处理好的。”
“你---”魏驹愤怒的盯着新稚狗,对于赵无恤的一个手下竟然敢这样跟自己讲话,生气到了极点。
“嗯---”新稚狗也不示弱,上前盯着他。二人虽然没有拔刀相向,但是火药味已经浓到了快要爆发的程度。
从古至今愤怒从来都是要有实力作为后盾的,面对新稚狗的五千骑兵,魏驹虽然愤怒,但最终还是蔫了下去,晋阳一战,他很清楚新稚狗这五千骑兵的厉害。
“哼---,这事没完,咱们走着瞧。”丢下这句话,魏驹愤愤的拂袖而去。
见魏驹愤然离去,身边公孙忌由衷的赞扬道:“新稚将军,不简单啊!看着魏驹生气的那样子,我真是开心极了。”
对于魏驹这个人,公孙忌心中的不满程度可就别提了,行为粗鲁,言语直接,动不动还要动手打人,今天新稚狗的对于魏驹的挖苦和对抗简直太令他长脸了。
长脸归长脸,但是说出去的话,可是收不回来了,新稚狗转头望着公孙忌一脸严肃的说道,“公孙大人,我们今天可说错话了,要赶紧想个办法才是。”
公孙忌当然明白新稚狗话里的意思,当时为了气魏驹他才说的赵无恤已经是执政大人了,他很明白这句话的分量。没有得到国君的同意,自己就贸然说出这样重大的人事任命来,一旦让魏驹要下势追查下去,迟早是会露馅的,一旦那样他可是要犯欺君大罪的。
“这?”公孙忌语塞了,虽然他是国君的父亲,但是要任命执政这样的大事,他绝对做不了主。
“公孙大人,赵大人当执政的事情在没有成行之前,我们说说可以,但绝对不可以说到外人跟前去;现在你已经说在了魏驹面前,一旦他较真,追查下去,你可犯的是欺君大罪,可是要杀头的。”
新稚狗的话让公孙忌的后背一阵阵发凉,欺君之罪,他可知道这个罪名的后果,就算他是国君的父亲,也是要杀头的。
一想到这里,公孙忌坐不住,头上已经冒出了细汗来,“新稚狗将军,你先忙着,我这还有事先回去了。”
从公孙忌的表情,新稚狗看出了他的担心,也就不挽留他了,“那好,公孙大人那你就先忙。”
回到晋国王宫,公孙忌可真是又惊又喜,喜的是赵无恤并不是围攻绛都,而是保护他们来了,惊得是自己今天可真是说大话,而且是杀头的大话。
“父亲大人,你打探的消息如何?”见到公孙忌之后晋哀公问道。
“好着了。”公孙忌心不在焉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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