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夜潭见欧阳锋一下子就试出了自己,马上哼唧一声,有气无力地说道:“可是我肚子好痛啊,可能是晚上吃野果子吃坏肚子了。”
欧阳锋捶了捶脑袋,想了一会,说道:“难道是这野果有毒?那也不怕,小儿子,我教你个方法,咱们把这毒逼出来,你听好了。”说着又传了一套口诀和功法。
刘夜潭当下依法运功,张铃儿却解下腰间挂着的一个竹筒,去洞外装了些洁净的雪水,放到火堆上煮了起来。
过了一阵,欧阳锋见刘夜潭并无异状,点了点头,说道:“看样子没有中毒,那么咱们走吧。”
此时竹筒里的水已经烧开了,张铃儿把盖子拧开晾了一会儿,说道:“老前辈,少爷还肚子疼呢,让他喝口水再走吧。”她见此时欧阳锋又恢复了倒立的样子,心中奇怪,但是又不敢多问。
欧阳锋道:“你这女娃不乖,你是我小儿子的媳妇儿,怎么不管我叫爹,你不叫爹,叫爸爸也行。”
张铃儿心中娇羞,只觉得这个老头儿言行颠倒,颇为古怪,但是少爷好像对这人颇为敬畏,因此也没答话。
欧阳锋见张铃儿不理会他,心中大怒,叫道:“小儿子,你的小媳妇儿不听话,我看我把她打死了吧,再给你娶一个听话的媳妇儿。”
“可别啊爹,我就只喜欢铃儿姐姐一个,从我记事起她就陪着我的,你要是打死了她,孩儿可要难过啦!”刘夜潭被欧阳锋吓得一下跳起,脱口而出,“铃儿姐姐快叫爹啊。”
张铃儿又惊又喜,她没想到自家少爷才三岁的年纪说话就如此露骨,心中虽然奇怪少爷管这老人叫爹,但是她已经习惯了听主人和少爷的话,便小声喊了一声:“爹。”
“声音好小,你很不情愿吗?”欧阳锋哼了一声,语气颇为不悦。
刘夜潭心里暗暗叫苦,赶忙道:“不是啊爹,我和铃儿姐姐还没有成亲,您就让她叫爹,她害羞嘛,哪里有不敬的意思。”
欧阳锋听了这话,顿时转怒为喜,说道:“害什么羞,早晚还不是要叫爹。好啦,咱们走吧。”
张铃儿捧着竹筒,对刘夜潭说道:“少爷,您喝口热水吧。”
刘夜潭见张铃儿脸色微红,神情颇为忸怩,便问道:“铃儿姐姐,你冷吗?”
张铃儿摇了摇头,只把竹筒往刘夜潭怀里塞。
欧阳锋道:“别耽误啦,咱们快去找你的大哥吧,你练了我的功夫,这肚子果然不疼了吧。”
张铃儿见刘夜潭此时全没有了一开始的痛苦样子,心中也对欧阳锋大为佩服。她却不知道欧阳锋的内功固然厉害,刘夜潭的肚痛却也全是假装的。
刘夜潭见装不下去了,腆着脸笑道:“那是,练了您这天下第一的功夫,孩儿什么毛病都好啦。”他随口捧上一句,岂知“天下第一”四个字,让欧阳锋听着颇为受用。
当初欧阳锋收杨过为义子的时候,说过一句“天下再没第二个及得上你”,今日刘夜潭又说了“天下第一”四个字,只说的欧阳锋心花怒放,越看越觉得这个“小儿子”乖巧伶俐。
当下欧阳锋手里抓了两个石块,倒立着前行,走在最前面,刘夜潭和张铃儿在后面跟着。
刘夜潭算了算日子,今日正是洪七公睡醒的日子,他并不想让欧阳锋和洪七公碰面,于是故意摔倒好几次,嘴里不住抱怨山路太滑。他想洪七公打跑了川边五丑,可能就和杨过下山去了,因此故意拖慢速度,想让欧阳锋和洪七公错开。
欧阳锋不知刘夜潭的想法,只当他年纪小,不方便走山路,于是左手抱住刘夜潭,右手提了张铃儿的腰带,正过身子,一蹦一跳着前行,速度竟也飞快。
刘夜潭心道:“以前看电视,只知道欧阳锋倒着走很快,没想到他一蹦一跳也这么快,怪不得叫蛤蟆功。”
欧阳锋带着两人,蹦跳前行,突然见前方人影憧憧。他放下二人,跃过去一看,见五个人串在一块,正在和一个老乞丐对掌。于是从山角转出,颠倒了身子,跃到那五人最后一个人的背后,伸出右足在他背心上一撑,一股大力通过五人身子一路传将过去。
刘夜潭和张铃儿也跑了过来,见那五人正是川边五丑,老乞丐是洪七公,心中暗叫糟糕。
杨过见到了二人,心中也奇怪,不知这二人怎么和自己义父一同前来,当下大叫:“爸爸!”
欧阳锋却恍若未闻。
洪七公见欧阳锋陡然出现,也是大吃一惊,听杨过叫他“爸爸”,心想原来这小子是欧阳锋的儿子。突觉手上一沉,对方力道涌来,忙加劲反击。
自华山二次论剑之后,十余年来洪七公与欧阳锋从未会面。
欧阳锋虽然疯疯癫癫,但是他逆练九阴真经,因此武功虽然越来越奇怪,却也是越来越强。而洪七公曾经听自己的两个徒弟郭靖、黄蓉背诵过一段九阴真经,于是武功也是大有进步。
两人今天在这华山上第三次相逢,便又拼起功力来。可怜川边五丑夹在他二人中间,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呼吸也是紧一阵、缓一阵,周身骨骼咔咔作响,犹如经受酷刑一般。
欧阳锋忽然问道:“这五个家伙学的内功很不错,是什么门派?”
洪七公道:“他们说是什么西藏圣僧金轮法王的徒孙。”
“这个金轮法王跟你相比,谁更厉害一些?”
“不知道,或许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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