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萧长豪武艺高强,打又打不过,偏生还吓唬不走,“黄河三鬼”也愁了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叉则把嘴凑到沈青刚耳边,低声说道:“大师伯,咱们打不过他们,不如引得他们去打那假帮主,到时候他们两败俱伤,大师伯您的帮主之位不就回来了吗?”
沈青刚闻言双目一亮,说道:“妙极,妙极。他奶奶地,自从师父失踪之后,咱们黄河帮越来越没落,现在这帮主之位都被别人给抢了,老子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李叉则说道:“大师伯,不如咱们先跟他们议个和,把解药先给他们。等他们和假帮主那边打起来,咱们也好坐山观虎斗。”
沈青刚“呸”了一声,骂道:“什么坐山观虎斗,是鸡斗!狗斗!”
李叉则道:“大师伯说得对,他们连鸡狗都不如。那么小侄的建议怎么样?”
沈青刚说道:“你小子脑袋瓜子比咱们两个灵光多啦,就按你说的办吧。”
李叉则闻言长舒了一口气,心道再跟眼前这两人作对,那不是找死吗。天幸老子机智,哄过了大师伯,先捡了这条命再说,等一会儿是浑水摸鱼还是溜之大吉,那就一会儿再说吧。
他咳嗽一声,大声说道:“喂,两位大侠,咱们大师伯心胸开阔,不跟你们为难。你们中的蒙汗药劲儿可大,没有我们的解药,你那两个小孩儿是醒不过来的。”
小道士嫌他啰嗦,打断他道:“你啰里吧嗦的说什么,解药在哪里?再不交出来,我二师兄长剑一挥,可要干死你三个啦。”
李叉则心里打了个突突,把小道士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嘴上却说道:“大侠息怒,解药就在角落里的梳妆桌上,那个青色的瓶子就是。”说罢拉了拉沈青刚和吴青烈的衣袖,示意二人快走。
小道士见他三人鬼鬼祟祟的,当下大叫一声:“都站住!”走到梳妆台旁,见上面摆着青、红、蓝、白四个瓷瓶,瓶子外面光溜溜的,并没有标签。他也不知那大和尚所言是真是假,当下拿了那青色的瓷瓶,走到萧长豪身边,递了过去。
萧长豪拔开瓶盖,倒出一点粉末,放在鼻端闻了闻。
小道士见他那般模样,忙问道:“二师兄,怎么,这是真的解药吗?”
萧长豪煞有介事的闻了一番,叹道:“我不知道。”
小道士一愣,茫然说道:“那可怎么是好,如果这是**,岂不是害了刘兄弟和张姑娘。”说罢着急回头,正要喝问三个和尚,蓦地脑中灵光一闪,喜道:“有了,让他们先尝尝,看看是不是真的解药。”
萧长豪点头道:“不错,臭小子,没想到你还挺聪明。”
小道士神色一挑,颇为得意,接过萧长豪手中的青色瓷瓶,倒出一些白色粉末,叫道:“喂,你们三个,谁来试药哪。”
当下沈青刚和吴青烈同时叫道:“这种事当然是弟子出马,我们做长辈的岂可干这种勾当。”边叫边把李叉则推了出去。
李叉则被推了出来,满脸愁苦。小道士掰开他嘴,把粉末塞了一些进去,过了一阵,见并无异状发生。于是取了一碗温水,将解药的粉末化入水中,分别喂刘夜潭和张铃儿服下。
两人年纪小,体质较差,过了良久,张铃儿才醒来,又一会,刘夜潭也醒了。他二人毕竟吃了解药,因此初醒之时还有点晕,过不多时,便就恢复了。
萧长豪见二人醒了,当下喝到:“算你们三个识相,快滚吧。”
“黄河三鬼”闻言心花怒放,收拾起钱青健的尸体,忙不迭地跑了。
刘夜潭和张铃儿四下张望,看见四壁挂的春画,忙问道:“这是何处?”
萧长豪还没开口,小道士已经抢过了话头:“刘兄弟,这里是个寺庙,其实是个淫窝,你看这四周挂着的,可真是香艳呐。”
刘夜潭迈着小脚,颠颠地跑过去一看,只看得心花怒放,心中大喊:“卧槽,古人诚不欺我!这画的真是栩栩如生啊,没想到宋朝的绘画艺术就已经这么高了,看这五花八门的姿势技巧,难道《金·瓶·梅》里面写的都是真的不成?”
小道士见刘夜潭表情丰富,当真是又惊又喜,他冲过去问道:“怎么,刘兄弟,你小小年纪也对这个感兴趣吗?”说罢冲刘夜潭的两腿之间瞥了一眼。
刘夜潭顿时大怒,骂道:“我怎么不能对这些感兴趣啊,告诉你,再过二十年,我就是个昂藏伟丈夫!倒是你,一个修道之人,也整日价琢磨这事,不觉得羞耻吗?”说罢“哼”了一声,表情颇为鄙夷。
小道士道:“修道之人怎么了?我们太一教最注重的就是养生之道,其他都是小道,至于什么禁欲洁身,简直是放狗屁。”
刘夜潭闻言大惊,问道:“不是吧,我见你们教中,也有不少洁身自好的人呐。”
小道士盘腿坐下,让自己和刘夜潭等高,说道:“你这话就不对了,这种事可是万物天性,难道想着念着就不算洁身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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