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只在大丫家住了一晚便不顾她一家人的反对搬回了学校,他顾虑的是郭宝珍,这郭宝珍晚上如果来学校找不到自己,一定会胡乱猜测,要是让她知道了自己睡在大丫家,还不定怎么胡说八道。
听大丫妈妈的意思,自己在她家吃饭已有了闲言碎语,如果再让人知道自己住在一个**家,只怕又是一件轰动新闻。
小松现在已经站在风口浪尖上,他可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从巧珍家回到学校时,郭宝珍果然抱着一床棉胎等在他的屋外,她见了小松埋怨道:“你去什么地方了?这么晚才回。”
小松掏出钥匙开门,嘴里淡淡说道:“给后畈一个男生补课去了。”
“谁家的孩子呀?”郭宝珍跟着问道。
小松不接她的话,指着已经铺好的床,“婶子,我床上的棉絮还能用,你的还是拿回去吧。”他原先的棉絮都被席贵兰扔了,现在盖的垫的全是大丫家里的。
“拿回去干什么?现在天气也冷了,多垫一床暖和些,婶子现在就帮你铺上。”郭宝珍说着就动手掀起了床单。
小松知道这个女人现在一心想讨好自己,也懒得跟她拉拉扯扯,在一旁愁眉苦脸地看着她忙活。
床很快铺好,郭宝珍一屁股坐在上面,试了试,笑道:“多铺一床棉絮舒服多了,你一个人在这山里也没个女人照顾,以后一些洗洗涮涮的事就交给我吧,我有空就来帮你打扫打扫房间。”她并不敢揽下小松吃饭的事,她也知道人言可畏。
见小松靠立在桌子旁也不说话,郭宝珍拍了拍床沿,笑道:“别傻站着呀,过来坐下跟我说说话。”
小松心里烦得要命,但他不敢发作,郭宝珍反正是只破罐子,她敢破摔自己可不敢,他苦着脸道:“婶子,谢谢你的棉胎,天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郭宝珍脸一寒,不悦道:“你怎么了?干吗要催我走啊,我又不是老虎,你怕什么?”随即又换作笑脸,“今天没人打扰我们,让婶子好好伺候伺候你。”
“婶子,我现在都烦死了,那还有那个心思啊。”
“你烦什么?是烦刘老坎的事吗?”
小松心说,老子烦的是你,嘴上却说,“我闻闻我这屋里现在还有臭味呢,能不烦吗?”
郭宝珍用鼻子嗅了嗅,“还真是有点味,该死的刘老坎,看我不找人修理他。”
“哦?你找谁修理他?”小松冷哼了一声,上次刘娇娇的事这婆娘生怕惹事上身,现在却大包大揽,他有意将她一军。
“我去镇里找我姑爷,他认识派出所的人,让他叫警察来把刘老坎抓去关起来。”郭宝珍本只是随口说说,见小松不相信自己,不得不搬出女婿来,她女婿倒也确实认识派出所的人,不过她可没想过要为小松的事去找他,不是她不想替小松出头,只是女儿女婿问起她跟小松是什么关系,她如何解释啊?如果仅仅是抱打不平的话,女儿不骂她个狗血淋头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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