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和肖倩就在不远处找了张空桌重新坐下,小松在陌生人面前确实有些腼腆,何况还是相亲,心理上更是多了一层障碍,两人一时无语,他有心想找个话题打破这种尴尬,又不知道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肖倩主动道:“在山里当老师有意思吗?”
小松笑了笑,“能有什么意思?无聊死了,通信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没网络没手机信号没电视,如果让你去呆上十天半个月没准要疯。”
肖倩比小松要大方些,她被小松夸张的描述逗得“咯咯”娇笑,“你都呆了大半年了好像也没疯啊,怎么我去了就会疯呢?”
“我也快要疯了,好在我会没事找事,尽量不让自己闲着,权当自娱自乐吧。”
肖倩同情道:“也真够你受的,听说还有人在背后告你的状是吧?”
小松惊奇道:“这事你也知道?”
“嗯,我听曾阿姨说的,她说你在山上很不容易,还有人为赢头小利算计你。”
小松感叹道:“是啊,不做事没人说什么,只要做事总会有人挑刺的。”他心里十分反感曾庆云的老公,不过他对曾庆云却有好感,不知道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睡到一张床上,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肖倩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在山上都做了些什么呀?人家为什么要告你?”
小松心想反正也要打发时间,于是将刘合义告状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其中不泛对成主任的不满。
肖倩对刘娇娇被侵犯的事犹为吃惊,道:“你当时应该报案的,对这样的坏人你怎么能姑息呢?”
“是啊,我也很后悔,不过后来刘老坎被马蜂蜇了个半死,也算是恶有恶报吧。”
“啊?你快说说他是怎么被马蜂蜇的?”肖倩也是性情中人,听了小松的叙述对刘老坎的卑劣十分痛恨,听说他被马蜂蜇了,竟像个孩子一样欢呼雀跃地拍起手来。
小松见肖倩把自己说的事当成了故事来听不禁好笑,他当然不敢说是巧珍故意捅的马蜂窝,只说平时马蜂好端端的从不蜇人,偏巧刘老坎经过时追着他蜇,把马蜂描绘成了见义勇为的侠士。
故事有了传奇性,肖倩听得更入神了,对小松在山里的生活竟充满了羡艳,娇笑道:“我什么时候也去你的学校玩玩好不好?”
小松不是很想跟她走得太近,立即拒绝道:“算了吧,山里没什么好玩的,上山下山二十多里路呢,累坏了不值当。”
肖倩瘪嘴道:“我有那么娇气吗?到时候我邀几个朋友一起去,就当是春游好不好?”
“再说吧,山上真没什么玩的,你去了肯定要失望。”
“我也不光是去玩,我去看看我能为你们学校做点什么,你那个操场不是还没有蓝球架吗?我组织人帮你捐献一个吧?”
小松没想到肖倩这么热情,犹疑道:“你组织人捐献?”
“是啊,我是广电局团总支书记,我可以发动广电系统的团员献爱心呀。”
“……”小松吃惊地看着肖倩,她跟自己的年龄好像差不多,竟是团总支书记,真是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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