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蜈蚣乃是异种,被蓝凤凰饲养多年,口齿锋利她是知道的,不想今日一口下去,连伤口也未咬出,让她如何不诧异万分,想到刚才青衿把咽入肚中的毒水又尽数吐出,越发觉得此人高深莫测。青衿忽然道:“这种毒物还是不留的为妙”他手上紫气一闪,那只蜈蚣便被活活震死,尸体落在地上。
蓝凤凰正想如何开口讨还,见了自家饲养几年的蜈蚣已死,也只在心中暗暗叹息一声,不在多言。
青衿修炼“金刚不坏神功”残卷至今,虽无法做到刀枪不入,但却练出了一身极为高明的横练功夫,皮肤之坚韧可想而知,在加上内功火候极深,若是被蜈蚣得手,可真要羞愧万分了。
此刻见了蓝凤凰神情,开口笑道:“伤了蓝姑娘的心爱之物,姑娘不要怪罪才好”
蓝凤凰即震惊青衿手段高超,又惋惜自己精心饲养的蜈蚣,索性她性情开朗,脸上只是微微变色,便恢复正常,轻笑道:“奴家哪敢,见了公子这般高明的武艺,让奴家是大开眼界,这点使毒的手段虽然看着吓人,对公子却毫无办法,奴家心中现在倒是羞愧不已,公子可别笑话”一句话说完,她自己到先咯咯笑了起来。
青衿闻言也是一笑道:“岂敢岂敢,蓝姑娘的毒术当真是精妙无双,我也极为佩服,说来还多亏姑娘手下留情,若是先前给我的是一杯剧毒,我便是能尽数吐出,也定然无法像现在这般完好无损。便是这只毒虫,倘若不经蓝姑娘提醒,我一时定然也无法发觉,说不得什么时候便被它神不知鬼不觉的咬上一口,怕就此便一命呜呼了
蓝凤凰又是一阵咯咯直笑,直笑的花枝乱颤,香风阵阵,半晌才道:“公子不但武功好,连说话也这么好听,若不是刚才亲眼见到公子的本事,奴家差点就当真了。”
青衿笑道:“不敢当,不敢当蓝姑娘太谦虚了”
蓝凤凰忽然话音一转道:“奴家虽然拿公子没办法,不过本门在毒术上却是当得起大家,虽然使毒的心计比不得百药门,但手段却不比他们少,公子你猜我现在是否对你使了毒”
青衿听的心中一愣,从发现毒虫开始,他一直保持警惕,蓝凤凰的一举一动都不能瞒过其分毫,可是并未发觉她有什么可疑的动作,他微微摇头道:“这倒是未曾发觉,不过蓝姑娘既然说了,想必不是虚言”
瞮爞qi裋仁xi遗sh駆嫹r黶g蓝凤凰咯咯笑道:“公子再猜猜看”
青衿见她说的这么郑重其事,不由得心中微微有些疑惑,他轻吸一口气,凝神默查体内状况,只觉真气行经走脉间微微有些滞涩,连胸口竟也有烦闷之感,他心中大吃一惊,自他习武以来,除受伤外,何曾有过这种感觉。
当下青衿心念一动,丹田中一股真气升起,温润阳和,绵绵泊泊,沿着全身经脉运行几个周天,身体顷刻间便恢复正常,他轻呼一口气,只觉真气浑然一体,圆润自如,再没滞涩之意,才放下心来。
虽然这点小毒对他并无大碍,稍稍运功便能驱除,但如此莫名其名的中毒,到让青衿觉得颇为诡异,他不禁对着蓝凤凰拱手道:“佩服,佩服,蓝姑娘手段当真了得,就是不知姑娘如何施的毒,连我也未察觉”
蓝凤凰对着青衿又是一阵咯咯直笑道:“一点小手段而已,倒也没什么稀奇之处,公子若是有心,必然瞒不过你。”
她说话间满脸带笑,更有一股幽香传来,香气馥郁,直入肺腑,青衿心中一动,恍然道:“原来是姑娘身上的香气,难怪难怪”
蓝凤凰掩嘴浅笑道:“公子果然聪明,一点就通”
青衿道:“惭愧如此奇药,当真少见,蓝姑娘的手段也让人佩服。”
蓝凤凰又是一阵娇笑道:“公子客气,此药说来乃是本门秘制,配制程序繁琐,异常珍贵,也是公子内功高深,才能这般轻易驱除,若是普通的江湖人物,此刻多半筋骨酸软,连路也走不动了”
青衿见她说话时虽然娇笑不已,但语气却异常自信,可见这药也当真不凡。
当下两人又说了几句,青衿忽然话音一转,朝蓝凤凰拱手道:“今日打搅时间不短,该告辞了”
蓝凤凰见青衿要走,轻声问道:“公子这便走么不多留一会”
青衿摇头叹道:“实在是不敢了,倘若在多呆一会,不定又会中了什么毒呢”
蓝凤凰又是一阵银铃般的长笑,半晌她才止住笑声轻声说道:“公子上画舫吧,让奴家相送一程”
青衿笑道:“就不麻烦姑娘了,我自行回去即可,这便告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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