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念与刘雪风施秋彤三人走出城门,沿着官道走了些许路途,刘雪风忽然道:“有人在跟踪我们,小子,好像是冲你来的。”
陈一念愕然道:“不会吧,冲我来的?”
陈一念心中迅速盘算着,难道是官家的人?应该不会,从河通城到迁年城最少得二十余天,就算河通城方面第二天早上出发,陈一念也比河通城城主府的甲士们早半天时光,何况船只遇到了大海巫妖,他可是乘坐刘雪风的坐骑,仅用了一天时间就到了迁年城呢,如此算来,河通城方面的通缉令,最少也得再晚七八日光景。
那这身后跟踪的人,会是谁呢?
陈一念正暗自思索着,忽听得身后打马疾驰奔来三骑,径直穿过他们之后拉着马头停下,调转马身,拍马朝着他们三人冲来,当头一骑骑术精湛,在急速奔驰的马背上忽的弯腰掳起陈一念,身后两骑高呼:“大爷办事,没得你们干系,赶紧滚!”
刘雪风神色淡然的看着三骑蠢贼打马而去,施秋彤着急道:“刘雪风!快去救小念啊!”
施秋彤与陈一念在这段旅途中,算是建立起了初步的友谊,刘雪风懒散的摇摇头道:“你别着急,大小姐,陈一念不会有事的,要是他连这种蠢贼都对付不了,哪来的胆气一个人前往龙翰书院?”
“你!”施秋彤气结,气呼呼的坐到路旁石块上,嘟着嘴板着脸道:“我不管!我要等他!我走累了!走不动了!”
刘雪风无奈的看着闹脾气的施秋彤,只好陪着一块儿等陈一念。
另一边,掳走陈一念的三骑疾驰到一片荒野中停下,为首那骑随意将陈一念扔下马背,陈一念暗中用力双手撑住地面,随后刻意瘫软在地,口中**不止,那三骑将陈一念团团围住,为首那人脸上有着醒目的刀疤,恰是南斗酒家外向小二询问的王五爷。
王五爷,迁年城中的上不了台面的混子,平日里没什么正经行当,只靠小偷小摸过日子,时不时蒙面抢劫一些出城的商旅,他势单力薄,干不起大买卖,也只能抢抢落单的旅人。
陈一念在南斗酒家一掷千金,请刘雪风与施秋彤饱餐一顿,这让当时蹲在门外打牙祭的王五留上心眼,一路尾随在陈一念等人身后,邀约两名同伙一块儿弄了三匹马远远掉着,一直等到他们将要进入荒凤山脉这才下手。
王五大声吆喝着:“小子,快把身上的钱交出来!大爷留你一条小命,胆敢有半句废话,手起刀落要了你的命!”
陈一念索然无味的坐起来,双腿盘着坐在野地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搭着膝头,歪脖子瞅着王五等三人,不解的道:“我就奇怪了,大爷,你凭啥觉得我有钱啊?我把钱字写脸上啦?”
王五哈哈大笑道:“南斗酒家甲子号房,那可是一掷千金的场所,你一个小孩居然能消费的起,大爷当然看准你这头肥羊了!快拿钱出来,大爷只求财,不求命。”
原来如此。
陈一念心中了然,原来这群没胆色的混子,是从南斗酒家盯上自己了,把自个儿当肥羊想要痛宰一顿,陈一念可没什么扮猪吃虎的恶趣味,首先他扮不了猪,其次这几个蠢贼也实在不算什么虎,于是他懒散的道:“你们要钱不要命,巧了,我也不要钱,可不巧的是,我要命呐。”
盘膝坐在野草地上的陈一念忽然急射而起,一飞冲天,双脚夹住为首王五的脑袋,在空中凌空盘旋,瞬间叫王五尸首分家,随后一点马背,一脚击毙另一名同伙,回身一拳直捣最后一名蠢贼的脑门,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三名蠢贼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叫陈一念赤手击毙。
陈一念懒散的坐在原本属于王五的马匹背上,顺手拉起另外两匹马的缰绳,朝着记忆中荒凤山脉的路口打马而去。
施秋彤与刘雪风还是坐在荒凤山脉路口旁,施秋彤正生着闷气,但见远处传来马蹄声,她惊慌站起身,随即惊喜的摸着眼泪,大声喊着陈一念的名字挥手。
那远处,缓缓而来的三匹杂色马,当中一匹的马背上正是坐在懒懒散散的陈一念。
陈一念挥着手,临近了将另外两匹马交给施秋彤与刘雪风,二人也不嫌弃马匹成色不好,直接坐上,一块儿朝着荒凤山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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