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刀在不断滴着血液,姬彩看着走来的唐景,空着的手捂上了脸,鲜血顺着修长的五指流到脸上,就像雪中染上了梅红,原本如琉璃般的淡棕色双目,此时蒙上了一层阴暗的轻纱。
她红润的樱唇就和她嘴边指尖的血色一样,嘴角微微扬起,但整个面容没有一丝喜悦。
此时的她穿着一件单薄破旧的衣服,在凛冬中显得很脆弱,娇小的身躯在站在寒风中,仿佛从不曾看到周围的人,眼中只有唐景。
“彩儿,你不该这么做的。”
唐景走到姬彩面前,看着面带诡异笑容的她,苦涩的开口。
姬彩轻笑一声:“景哥哥是指哪次?”
……唐景手轻轻抚上姬彩的脸颊,沉默良久:“这一次。”
闭目享受唐景的抚摸,听到唐景的话,姬彩笑了,灿烂如阳光,哪怕鲜血淋漓也不能阻碍这样的笑容。
“也就是说,哥哥对以前的事都不在意,只是责怪彩儿暴漏自己是凶手喽,彩儿好开心。”
看着姬彩灿烂的笑容,唐景一点都笑不出来,他没有在意姬彩身上的鲜血,将她搂在怀里。
这时,迟来的警卫驱散开群众,包围了这里,并将地上的伤员送去了医院。
“景哥哥,你是怎么知道凶手是我的,我想听你的推理,和我说说好吗。”被警卫围住,唐景怀里的姬彩轻声说道。
此时警卫已经全副武装,拿出枷锁,做好了逮捕的准备,正欲从唐景怀里拽出姬彩时,却被一旁闻讯赶来的孙狐制止。
警长正想说话,孙狐摇摇头:“再等等吧,等唐景说完他的推理。”
冷冷看了眼警卫,紧了紧怀里的姬彩,唐景柔声说:“既然你想听,我就说给你听。”
“我想通一切,是在你告我两种茶香混合会产生异香的时候……”唐景默默说道。
“杜山的死,其实一直是个迷,他死在我们面前,但我却不知道凶手如何对他下的毒。还有一个疑点,凶手并不知道杜山将信放在哪里,却在我离去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击伤你取走信。”
“这两个问题是你告诉了我答案,就是混香,你在我们从大堂中离开时,递给杜山一杯茶,那杯茶有毒,是一种混毒,单喝无事但闻到一种味道就会毒发。”
“那种味道被你附在信上面,因此我们进入放信的房间,杜山就立刻毒发身亡。他的死也让我心神紧绷,很快被你在客厅做出的小机关吸引离去,而后你闻着香味很快找到信封,收起它,为了表现真实还对自己用了毒。”
唐景说,姬彩听后,嗤嗤一笑,用好像和**撒娇的声音说:“是啊,当时我也没想到毒竟然那么厉害,差点毒死自己。”
“既然杜山是你杀的,就说明你很可能就是凶手。于是便有了新的疑问,楚乔生死的时候,你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你一直在灵房中,门口有不休息的门卫,灵房的窗户也无法过人。”
“是啊,那我是怎么杀的他呢?”
“楚乔生的尸体虽然被丢在工厂,但那里根本不是现场,真正的现场在排水口,那里才是分尸地点,你通过灵房墙边的井盖进入排水口,并将楚乔生分尸。”
“啊,那么问题来了,彩儿是怎么进入灵房外的排水口呢?”唐景说道这里,姬彩忽然俏皮的说。
“通过地道,因为灵房住的是女生,所以到了夜晚你只需锁住门,绝不会有人进来打扰你,而你也借此机会在墙角挖出一个简易的地道,当然,挖出来的土被你暂时放到棺材里,如果中途真的有人要进,只需要盖上地板砖,就可以掩盖正在发掘的地道。地道只需联通下水道即可,深度不过三四米,对你来说,在容易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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