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师们交谈的声音消失了,背对着门口的江南岸感觉到气氛不对,回头看去,顿时浑身寒毛一乍。
“你是谁!?”
那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我是秦……麟的亲戚,他们有事走了,我来顶几天。”
说完转身回了屋,片刻后响起了锅盖铲勺的声音。
“吓我一跳!”江南岸拍着胸脯道,“秦麟怎么会找这个亲戚来帮他们。”
江秋只是看着茅屋内那个身影,静默不语。
镖师们的兴致也低落不少,这么个人做的饭……真的没什么胃口。
“那个……想必手艺也是不错的。”江南岸勉强笑道,“江湖这么大,无奇不有,见怪不怪。我和你说,上次我见过一个人啊,那长得是真过分……”
片刻后,马蹄声又起,另外一个方向出现一道人影,一袭蓝白相间的道袍,挽着发髻,看打扮是个道士。
随着马儿接近,江秋看清了他的面容,顿时觉得有些眼熟。
这是……?
蓄着长须的中年道士翻身下马,将缰绳绑好后抬眼一扫,也看到了江秋。
“小友别来无恙啊。”
听到声音,江秋想起了这人是谁。
烟雨庄碰到过的那个道士,提醒自己要避开玄怀的那个!
“道长这是……?”他看着道士问道。
“吃碗面而已。”说话间道士已走了过来,四周都没空位,干脆坐在了江秋旁边。
“在下江秋,还不知道长名讳。”
上次还没注意到,江秋此时才发现这道士走路有点摇晃,却是个跛子。
这个跛道士非但没有恶意,还提醒过自己一些事,算是有过善缘。
“贫道张有才。”道士笑眯眯地看着江秋,“小友在蜀中可是出尽了风头啊。”
“被迫自保而已。”江秋摇摇头,“你也知道那群秃驴,动不动就想让人去念经。”
张有才闻言大笑两声,“那些秃子的行径确实过分,你做的对,很对!”
江南岸听着两人对话,心中疑惑江秋在蜀中做什么了,眼下却不好发问,只能憋在心里。
“秦麟,来碗面。”
张有才朝茅屋喊了一声。
“秦麟夫妇暂时没在,现在是他们亲戚在这里。”江南岸出声提醒。
“无所谓,他知道多做碗面就行了。”张有才依然笑呵呵的,看起来特别和善。
“道长这是回纯阳?”江南岸看着张有才的衣服问道,蓝白道袍的样式很像纯阳服饰。
张有才摇摇头,“不回纯阳,去长安。你们呢?”
“我去关中,他去长安。”
江秋点头,“不介意的话可以结个伴。”
“如此甚好。”张有才也不想一个人赶路,有人同行最好不过。
思虑片刻,他忍不住朝江秋问道:“小友你的剑呢?”
“剑?”江秋一怔,指了指桌上的长剑,“这不就是?”
“不,我是说那把月如钩。”张有才看着江秋道:“上次和你说话都难,我就没有开口。实不相瞒,那把剑是故人遗物,若小友用不惯的话我愿以厚礼相换。”
江秋闻言心念电转,纯阳张有才……竹老头第一次也将自己当成了纯阳弟子……这样看来,自己那个师傅也是纯阳的人?
“月如钩……被唐门夺走了。”
“唉……那便算了。”
他只是想留个念想,能换就换,换不到就算了,不然当初也不会那么轻易放江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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