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杨立刻就想反驳，“他不可能知道我们把贝利亚藏在哪儿！”
“不要那么笃定。”曼弗雷德用阴沉的眼神瞪了一眼杨，“毕竟是杰里柯，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获取信息的，我们到现在都不明白他是如何发现赫伯特的身份的，所以，绝对不要轻易对这个人下结论，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嘁！”杨啐了一口，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明白曼弗雷德说的是对的，“那我们现在得赶紧去救援，不论杰里柯是否知道贝利亚是我们的人偶，我们都不能让他找到贝利亚，没有了这枚棋子，我们的计划都实施不下去。”
“他现在应该还没有找到人偶。”曼弗雷德把身上累赘的白大褂直接扔到一边，快步朝门口走了过去，“我的人偶感应到了他，杰里柯正在突破我们设给人偶的防护，动作必须快一点了，以杰里柯的实力，那些内政部的部队挡不了他太久。”
“我知道。”杨马上跟了过来，“会不会是赫伯特出卖了我们，知道贝利亚藏在哪里的，除了你我，就只有调查局的人了。”
“谁知道。”曼弗雷德拧动门把手，门后却是一片幽暗森林的景象，“走吧，赶在杰里柯找到我们的人偶之前……”
“杀掉他！”杨恶狠狠地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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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温望着那座被群树环绕的隐秘堡垒，很少有人知道，内政部调查局的秘密基地就藏在德为得郊外的一座森林里。
“你的情报应该没有问题吧？”斯温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对身旁的拉姆雷姆问道。
“之前我陪同夫人去菲尔家拜访的时候，埃伦夫人抱怨过赫伯特好几天没有回家的事，那时我就隐隐感到有问题，虽然菲尔家的人不知道赫伯特是调查局长这件事，但从他没有回家的时间来看，应该就是从内政部事件那一天开始的，所以我就猜想，他会不会是为了保护贝利亚，所以才一直没办法回到菲尔家。”站在斯温身旁的拉姆雷姆不紧不慢地说道，尽管在内政部事件后她一直没机会和斯温见面，但因为欧内斯特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帝都警备部队的营地，倒也让她这一回有机会跑出来。
“但是赫伯特不是那种会甘心给别人当狗的人。”斯温握紧了手杖，缓缓向堡垒走去，“把所有的事情结合起来看，最大的可能是赫伯特与曼弗雷德联手，把贝利亚控制了起来，甚至曼弗雷德还可能把贝利亚变成了他们的傀儡，所以，现在贝利亚就是他们的弱点，如果没了贝利亚，他们就没有任何可以在这场皇位争夺战中打出的招牌，内政部、南方军团，还有那些暗地里投靠贝利亚的政客，都是他们没办法操控的。既然曼弗雷德想要抓我的弱点，那我就先把他的心脏钉死。”
拉姆雷姆看着斯温越来越深入树林的身影，却没有挪动自己的脚步。“接下来，那些十三课的家伙也会追过来吧。”
“对。我允许你先行离开，但是不要忘了，你为谁效劳。”
拉姆雷姆的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她知道，斯温这是在警告自己。上一次在内政部的时候，她最后还是没敢跑出去和斯温汇合，显然，这件事给斯温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我知道了，”拉姆雷姆低下头，“主人。”
斯温没有回答，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茂密阴暗的树林里。因为已经是深夜了，树林里升起了一股雾气，斯温就像是行走于午夜的幽灵，朝着凡人们自以为坚固的堡垒悄悄伸出了自己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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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伯特盯着眼前的贝利亚，准确的说是贝利亚的人偶。他端起手中摇晃着的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红酒。
“如果不是您执意要逮捕杰里柯伯爵，我也不会靠向那个曼弗雷德，毕竟是君臣一场，做到这个地步，也不是我愿意看见的。”即使明知道眼前的只是一个没有思想和灵魂的人偶，但赫伯特还是忍不住对人偶说起话来。
“我跟了您那么多年，为您鞍前马后的做了那么多脏活累活，但是结果呢？您终究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对女人是这样，对部下也是这样。我知道，您是想用那个瑟雷西·达克斯达来代替我，就像您当年提携我一样，您对达克斯达的青睐我实在太熟悉了，毕竟曾经我也体验过这种备受宠信的感觉。”
原本自己需要战战兢兢面对的上司、主君，这会儿却只能麻木的听着自己说话，这让赫伯特的心里不由产生了一阵畅快感。
“我的前任是这样，那位达雷斯小姐也是这样，您习惯于把自己不需要的东西随手扔到一边。到处滥情、到处留情，所以每次我都得帮您处理那些遗留下来的孩子，您倒是狠心，自己的孩子说杀掉就杀掉，即便是我看了都有些不忍心。所以，我把他们偷偷藏了起来。”
“原本是想着在日后防备您和我翻脸时用的，但是谁能想到，那个曼弗雷德居然会有这样的技术，用一群您的孩子，又制造出了一个‘您’来。哈，或许您当初绝对处理掉自己的私生子的做法是对的，如果没有那些孩子，您今天大概也不落到这个地步，被人做成一个人偶，盗用着您的名字、身份、权力还有部下，去赚取那些您从来没能得到过的东西。不觉得可悲吗？阴险狡诈的贝利亚·拉夫·洛维奇·诺·吉昂—戈东诺夫殿下。”
赫伯特走到贝利亚的跟前，伸出手擦了擦人偶的面庞。
“所以，你到底是贝利亚，又或者说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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