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意识渐渐回到安华身体里,她只记得自己上马之后,一路俯身狂奔,未料跑出去不远,忽然一个蒙面黑衣人蹿到自己马后,似乎是往自己口鼻处蒙了什么东西,自己便瞬间失去了意识。
安华费劲的睁开眼,灯光昏暗,自己仿佛身处密室中,双手双脚都被缚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姑娘醒了?”一个阴测测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安华不由得生出一阵鸡皮疙瘩。
“你是何人?”安华强自镇定问道。
“姑娘不担心自己的境况,倒是想先知道我是何人?”那人恻恻地笑了笑,开口道,“知道我是何人对你并无益处,只要姑娘能说出我想知道的事,保证将姑娘毫发无伤的送回城主府。”
“阁下如此绑我来,想是认定我是知情人了。只是若阁下好生生来请,我必定也以礼相待,若有相帮,定无不允……只是如今,我既为阶下囚,又怎能相信阁下所言?”安华心下糊涂,这人所求,难道竟是安家之事?当下只得先想用言语稳住对方。
“哈哈,姑娘如此镇定,叫人佩服。虎父无犬女,安相倒是生了个好女儿。”
安华心中一紧,这人竟能一口道出自己出身,一时间竟不知回答什么好。
“姑娘放心,我并不关心姑娘是纪家的女儿还是安家的女儿。”那人见安华不回答,只是慢悠悠的开口道,“我想知道的事,和姑娘的身世并没有关系。”
“哦?既然阁下知道我的身世,定然也知道我来者漠城不过月余,对这城中之事恐怕还不如阁下了解的清楚。”
“城中之事姑娘可能不明,但有一人之事,姑娘可再清楚不过了。”
“谁?”
“赵九寒。”
九寒?安华转念思忖,这人恐怕与那日自己在赵府遇见的夜行人是同一波了,看来他们是在赵府无功而返,才将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来,如此想来,今日林中遇刺一事,估计也与他们脱不了关系。
“姑娘得赵公子倾心,不知赵公子可有曾经和姑娘说过他的身世?”
“赵公子只向我说过自己是城主义子,少城主自小到大的好兄弟。城中人人皆知,我不知道阁下想问什么身世。”
“是吗?”安华只听得背后一身冷哼,一阵冰冷的刀锋的感觉轻轻划过自己的后颈,让人不寒而栗。
“姑娘现在为人刀俎,可知道说谎话会有什么下场。”
听到这话,安华心中开始渐渐平静,这人若是要对自己用刑,自己恐怕早已死了千百回了,如今自己还活着,想必对他来说还有更大的用处,想到此节,安华开口道:
“我言语是否属实,阁下自可查证,只是恐怕阁下也不知道想让我说什么,倒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背后的声音沉了下去,安华只听到一声利刃回鞘的声音,身边的气氛陡然松了一松,安华轻轻松了一口气,知道背后这人对她并没有了杀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