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母亲说过，等将来她的研究面世了，她就要站在讲台上向大家介绍呢，所以得先练习好。
然后，她最终没有实现愿望。
台下乔蕴目不转睛地盯着裴尧，脸色逐渐接近慈祥。
这时，一个人影弯着腰悄摸摸地走到乔蕴的旁边，低声不知道说了什么。
乔蕴精致的眉眼没有丝毫变化，目光没有从台上移开，直到来人说完，她这才转头对厉寒洲说：“我离开一下。”
厉寒洲和乔蕴靠的近，因此是有听到，他眸色幽深：“我和你一起。”
“好。”乔蕴没有拒绝他。
两人站起来，离开会场。
有零星几个人发现厉爷走了，不过他们没怎么在意，现在他们更在意的是裴尧说的AI系统。
沈岐注意到了乔蕴和厉寒洲一同离场，他顿感不对劲。
虽然乔教授没说，不过他看出来了，乔教授对这场发布会很重视，现在怎么就先离开了？
有事啊！
他赶紧站起来，要是真有事，他还能帮忙。
许放见他要走，便问道：“还没结束，你就要走了？”
“我出去一下，等下再回来。”
沈岐没多说让许放坐着，就追着乔蕴的脚步离开。
…
沈岐追上去问道：“乔教授，出什么事了吗？”
乔蕴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说：“不是大事。”
“那就是有事了啊！”沈岐拍板决定，“我们快走吧，要是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请尽情的使唤我。”
厉寒洲：“……”
当他是死的？
不过乔蕴最后还是没有拒绝沈岐，把人领走了。
…
韩四还在和对面不知名敌人斗得你死我活，他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严肃。
眼看着，就要被对方突破防线了。
乔蕴进来了，身后跟着厉寒洲和裴尧。
韩四眼睛瞬间就亮了，只觉得这一刻的乔教授就像会发光的天使，布灵布灵的闪着救世主的光芒。
啊~
他眼睛要被圣光闪瞎掉了。
韩四揉了揉眼睛，松了口气，又愧疚地低下头道：“老师，我太没用了。”
乔蕴严肃着脸：“发布会结束，你要好好学习，不准偷懒。”
“哦，我知道了。”韩四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更加下定决心好努力学习。
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身高快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垂着头，委屈巴巴向乔教授撒娇的模样，把沈岐看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虽然画面很诡异，但怎么看着还有点和谐？
乔蕴满意了，觉得有这种锻炼机会还是不错，韩四有天赋就是没定性思维跳脱，导致只能排行老四。
“怎么回事？”
乔蕴一边问，一边看向电脑。
韩四解释道：“有人在破坏演示系统，其实不算多高明的技术，只是他们采用了人海战术，拆东墙补西墙的，而且很奇怪，他们的路数都不一样，我……有点应付不来。”
乔蕴嗯了一声，下结论道：“是黑客。”
沈岐咂舌：“谁这么不要命哟，难道他们不知道攻击的是天启研究所吗？而且黑客不是独来独往吗，什么时候这么团结了。”
“因为有人在暗网发布悬赏令。”
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来。
乔蕴抬头看过去，厉寒洲垂着浓密的睫毛正在看手机，似乎是察觉到乔蕴的视线，他掀起眼皮看她，解释道：“嗯，价值一千万美元的悬赏令，就算对方是天启研究所也依旧会有很多顶级黑客动心。”
沈岐嘶了一声：“谁啊，这么大方。”
韩四惊诧：“什么，这么便宜。”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紧接着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沈岐愕然：“这还便宜？”
韩四一脸被羞辱的样子道：“才一千万美金，打发叫花子吗？要不是现在场合不合适，我真想加价。”
想要成为一个天才，必须先变成一个怪人——沈岐这样想着。
乔蕴没做声，黝黑眼睛就像平静的湖面，没有丝毫波动，但那白嫩骨节好看的手指，正在快速的拆解对方的攻击。
不过就像韩四说的那样，拆了一个又来一个。
倒也能理解。
一千万美金固然让人心动。
但目标是天启研究所，国际上有名的机构。
要真能在他们的地盘留下胜利的旗帜，任何一个具有挑战精神的黑客都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所以天启现在就成了赛场上的靶子，人人都想正中红心。
乔教授认真的时候，就连周围的气压都降低了。
沈岐膜拜地望着偶像，眼睛睁得大大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乔教授亲自动手。
厉寒洲习以为常，乔蕴明明是一张没有任何情绪的脸，他还是看出了乔蕴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
另外一边。
会场。
裴尧通过耳朵里的蓝牙耳机，得知了后面发生的事。
他表情变了变，脸上笑嘻嘻，心里咬牙切齿。
谁要是敢破坏这次发布会，他就要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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