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出租车，潘琳无力地靠在窗边，神色麻木地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风景，大脑一片空白。
司机再次问道：“小姐，请问您要去哪？”
“小姐？”
……
“小姐你还好吗？”
司机喊了半天，对方没点反应，通过后视镜瞧了她一眼，见她望着窗外目光呆滞，脸上毫无波澜，眉头不禁皱起。
如此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像个傻子似的？脑子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
司机遗憾地摇了摇头，心想着，要不在这停下，载下一拨乘客。
万一她在他的车上发病，就不妙了。
晦气！
潘琳不知自己发个呆，竟被人误以为是傻子，恍惚中听到有人说话，回头望去，正好注意到他朝自己摇头，神情凝重的样子。
潘琳懵了下，立马回了神。
没想到她会突然回头，视线相汇，她那失焦的眼眸瞬间有了光彩，乌黑明澈，干净得让人自行惭秽。
司机狼狈地避开眼，想到自己方才胡乱揣测她，不自在地咳嗽了下，“妹子，你要去哪？”
“……”潘琳面露犹疑，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苏素家不能去，她妈发现她不在，第一时间就会去她家找人。
“哪家大排档味道好，就去那儿吧？”
潘琳心烦意乱想喝酒，她打算去她哥那儿避避。
可她不能在她哥家里喝酒，她这年龄去不了酒吧，只能选择一个能吃能喝，又不限制年龄的地方，喝酒麻痹一下神经。
司机认真思索了一番，提议，“长沙和怎么样？”
潘琳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脑海里有点印象，应该是家小有名气的店子，反正她主要是去喝酒的，味道倒是其次，去哪都无所谓，爽快应下：“可以。”
司机应了一声好，打着方向盘转向。
没人说话，车厢内气氛略显尴尬，他询问道：“妹子，你听歌吗？”
“随意。”
潘琳侧身继续望着窗外，神色悠远。
司机默然，隐约察觉出这小姑娘心情不佳，没有放音乐吵她，安静地开着车。
手机嗡嗡地响声，潘琳被震感唤回了神，目光淡淡地看着屏幕，这是一条微博最新推送。
潘琳没点进去看，一键删除后，盯着屏幕，发了会儿呆。怕苏素知道她离家出走会担心，给她发了条短信。
潘琳秒关机，继续看着窗外热闹的街景，享受这片刻地安宁。
半个小时后，司机将车停靠在路边，提醒她：“妹子，到了。”
“这么快吗？”
潘琳心下微惊，坐直了身子，低头看手表上的时间，现在是下午五点十分，“稍等一下。”
潘琳从钱包里，取出一百递给他。
司机找了钱，解开安全带，下车去帮她拿箱子。
潘琳一只脚踩在外面，察觉了他的意图，阻止道：“不用，我能拿，谢谢。”
“没事，我帮你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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