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从耳罩佬的背上跳下,连同他的******一起重重地摔在地上。我浑身无力,肩胛骨发疼得要命,勉强起身坐在地上,头昏昏沉沉的,脑仁快要炸开似的。
耳罩佬蹲在我跟前,抬头一看,正用无神的目光凝视着我,淡淡问了我一句:“不去送死了么?”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我没精力回答他,待疼痛和头昏缓解了一些后,见他貌似还在等我的回答,也不卖关子了,摆了摆手:“对啊,不想去送死了。”
地面还在震动,幅度或大或小。耳罩佬起身,背对着我整理系在腰上的子弹链。我仰着头,从这个视角看过去,他的背影特别的高大伟岸。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远方沉闷的轰隆声作响,由远及近。而我的内心同样也在打鼓。
他没有回应,只是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居高临下,在等我的发问。
我迅速地捋清思路,组织语言,问道:“你当时为什么要独自一人去面对圣灵巨雀?”
“什么时候的事?”他盯着我,眼皮都不眨一下,脸色背着光,看上去毫无生气。我怔了会儿,但很快反应过来:“就昨天!”
他的眼神飘忽了一小下:“记不得了。”这回答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那……”我脱下防护服,取出戴在手腕上的手表,费了好大的力气站起身,“这块手表是你送我的吗?”
“是。”他这次回答得干脆利落,令我猝不及防。
“为什么要送给我这块手表?”还是趁我睡着的时候送的,当着我的面送会死啊!害我疑神疑鬼了好几天!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捡起地上的背包和******,背上。随后从冲锋衣的内衬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状的东西,递给我。
我疑惑地接过一览,竟是一张相片!图中一座形状怪异的建筑屹立在一口巨井里,位置刚好处在正中央凸出来的地方,其他地方则凹陷下去,深不见底,四周山脊环绕着巨井而隆起。这张相片竟然是俯拍的!除了“这是乘坐直升机或热气球而拍摄出来的”之外,我想不出第三种俯拍的方式。可是……直升机开进奇境里?怎么可能?!热气球就更不可能了,高度不够!就算高度足够,巨墙的壁温也未必能让热气球里的氢气多停留在气球里哪怕一秒。
我刚要开口发问,他皱着眉头,语气却柔和道:“我猜你想问的问题还有很多,在这里我只回答你两个问题。第一、这块手表不是我本人送给你的,送主另有其人,我不过是一个递员。”
“等等!你说什么?”我被他搞懵了,“你说这块手表不是你送的?那是谁送的啊?送主是谁?”
“第二,”他完全忽视我的发问,自顾自地接着说道,“相片的背面翻过来看看。”
我更加疑惑了,盯着他那不可测的眼神,只见他一脸镇定,还对我手上的相片挑了个目光。
我捻着相片,将它翻过来,定睛一览,心顿时咯噔了好几下,脑袋嗡嗡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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