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青石镇的沙滩很静,河风很大。看到安静的鸟群。它们一圈圈地盘旋在海面的上空,不断地变换各种队形。看起来是快乐的。
过渡期之后,鸿运采挖的黑河沙正式运营。我在青石镇上租了套离工地很近的房子,跟二万住在一起。我们是属于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生产模式,为的不是对外营业。所以日常工作的地方简陋也无妨,就在工地上的工人宿舍旁边多搭建了一间铁皮屋做为办公地方。我们租的房子阳台就对着河边,每天起床已是黄昏了,走到阳台刷牙洗脸看下去就能王道铁皮屋后边的黄褐色沙地上长着大片的雏菊花,它们在细长的梗上开出硕大而清香的花朵。颜色是诡异的蓝紫。
黑河沙的运作过程中,盲蛇的人也算卖力,进入凌晨之后就开始在距离沙场三四公里外放哨。不得不说,他们也是很专业的,用大功率的对讲机沟通情况。当初防着老枪会对我们的机器下手,我只安排了五台抽沙机运作,其余五台放置到别的地方。而老枪那边没什么动静,我们的沙场也从刚开始的五台抽沙泵逐步走到十台全开。关键原因还是因为大湖新城每日的用沙量紧张,五台机器根本不够用。十台抽沙泵全开又面临着勾机装载的效率跟不上。笑面虎从大湖的工地又调了两台勾机过来沙场,协助装载。鸿运沙场有势力和资金都雄厚的朱老板撑腰,短短的半个月磨合,就能迅速有条不紊的进行大规模的盛产。
我们这个沙场,白天几乎就只有一两台机器在抽沙,七八个工人做活,冷冷清清的。可是一到晚上,沙场就是灯火通明,格外的热闹。
但让我奇怪的是,老枪为何能如此平静。他越是平静,我越是觉得不安。对这个尚未交过手的前辈,满是好奇。可怕什么来什么。
是祸终究是躲不过的。老枪并没有找人来沙场闹事,也没对咱沙场的机器起了心思。
十月月底某天清晨接近六点整,那个月份是太阳直射点每天往南移动,这个点数天还没亮。
前一天的晚上是大勇哥生日,他在老城的卡拉k搞生日。大概凌晨一点多我和二万回到工地了,那晚不胜酒力我后半夜便回到了沙场的工人宿舍睡下了。盲蛇和他的几个小弟,在办公室打了一个通宵的麻将。夜里我们一般都是不睡觉的,等最后一趟运沙车队到达水泥搅拌厂给办公室回电,才能收工。但那天很是疲倦,眼睛几乎是不由自主地要闭合。
当日的最后一批河沙运输车队出发出发十分钟左右。办公室的电话响了,二万是接的电话,跑去宿舍叫醒我,说有人打办公室电话找鸿运采挖办事人的。我醒了还是迷迷糊糊的,伸了个懒腰立即跑去座机那听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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