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朝架着蒋安的力士一努嘴:“服侍这位公公更衣,这么好的衣裳,可别沾上血。”
两个力士熟练地把蒋安脱得一丝不挂,然后把他两手的拇指用细绳绑在一起,吊了起来,让蒋安只能脚尖着地,又在他脚踝上系上石锁。
“接下来可能有点疼,您忍耐着些。您可别咬舌头,别信他们瞎说,咬舌头可死不了人,您没见那些割了舌头去的,成了哑巴可还得活着。不过为了不给审案子的爷们添麻烦,您还是先戴上这个嚼子,”陈三轻声细语,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朱骧朝陈三喊一声:“时间紧迫,那些太耗时间的就算了。三天之内就要问出结果来。”
陈三遗憾地叹了口气,对着蒋安不好意思地道歉:“唉!您也听到了,都是些急性子!只有三天时间,那些温柔的招数就不能用了,可能就会粗暴些,您熬不住的时候就吱一声,想起什么来就说,想不起来我就继续帮您想。”
说着就转向力士:“这位公公大热天的光临咱们这里,连口水都没有,你们懂不懂待客之道啊?”
那力士忙不迭爬上梯子,朝墙上的一个大木桶里探头看了看,说道:“还是满的,够这位公公喝了。”然后两个力士在水里湿了毛巾,蒙在蒋安的鼻子上,在蒋安张开嘴大口喘气的时候把一根铁管子塞进去,木桶里的水就直灌进去。蒋安拼命挣扎,但怎么挣扎得开!就见他的肚子逐渐鼓成一个圆球。
“没眼力价的东西!怎么招待客人的?客人都喝足了怎么还喂呢?水不花钱就可劲儿浪费啊?”
那力士忙点头哈腰地配合他:“对不住,对不住!您受累再给吐出来吧!”说着猛然出脚踢在蒋安鼓起的肚子上,水立即从蒋安口鼻中激射而出。蒋安痛苦地身子蜷缩成一个大虾,但手被吊着,偏又弯不下去,只有脚一跳一跳的,身子在半空剧烈的挣扎着,鼻涕眼泪糊了满脸,五官都皱缩到一起。
蒋安现在痛苦恨不得立时死去,后悔为什么不在被抓的时候立即咬破**自杀,现在**被搜去,连死也不可得了。千古艰难唯一死,蒋安做到了这么高的位置,也有些恋栈现在的富贵,因此才存了侥幸,就不如那些地位低下的死士视死如归了。也因为一直养尊处优,所以格外受不得苦,这点疼痛就让他含糊不清的叫着:“你快杀了我吧!”
“不急,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不过您可也别现在就招了!怎么着也得把今天熬下来啊!”陈三从桌上拿起一个竹夹,轻轻夹在蒋安腋下的皮肤上,蒋安立即发出一声惨叫。
“抱歉,没夹对地方,”陈三拿下夹子又重新夹上去,这次叫的更凄厉些,陈三满意的又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夹子,这样夹了有十几个夹子,蒋安已经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陈三不满意地摇了摇头:“还是宫里的贵人呢!才叫这么几声就没力气了?”又从一个匣子里拿出一包银针,拿起一根,在蒋安背上扎了进去,蒋安立即像打摆子一样浑身颤抖,身子猛地向上窜,却因为脚下拴着石锁又被拉住,身子扭曲如同麻花。
朱骧拍了拍舒良的肩膀:“行了,就看到这里吧!后面那些可就没这么雅致,这么从容不迫了,一般心理承受能力的看了都会做噩梦的。咱们回去喝着茶水等着就行,大概等不到明早也就有结果了。”
舒良跟着朱骧出了大牢,一边问道:“你就对这个陈三爷这么有信心?”
“术业有专攻,他是用刑方面的专家。你要是知道他原来的身份你也就不会怀疑他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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