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沉看到女子，惊喜地道：“咦，是你，原来你在澜仓亭里当小二啊。”
女子笑而不语，躬身退下。
穆元玺斜睨着眼，从袖中抖落出一根银针，精准而快速地刺入食物之中。段沉回过头时，穆元玺已经收回了银针。
“吃吧，别看到姑娘就一副痴相，你才多大，小心我跟你娘告状去。”
段沉吡了吡牙，道：“有本事你现在就带我去见她。”
穆元玺不为所动地眯起眼睛，道：“来日方长，有缘自会相见。”
段沉郁闷地把小菜揽到身前：“装神弄鬼，不见就不见，有什么了不起。”
穆元玺瞥了他一眼：“我叫人上的菜，你怎么自己吃了起来？”
“反正你也不饿，”段沉捧起碟子，三下五除二地把小菜倒进嘴里，“我就吃几道小菜，你至于那么小气吗？”
穆元玺轻笑一声：“我是怕你吃得太多，回头正菜来了反而吃不下。”
“怕什么，”段沉拍拍肚子，“难得今天有人请客，我说什么也不能帮你省钱啊。”
穆元玺耸耸肩，眼睛时不时地看向窗外。
段沉拿起小菜边上的酒盅，拿舌头浅尝了一口：“话说回来，为什么你能让那些守卫撤退啊？”酒香入喉，段沉眼睛亮了起来。
穆元玺有些意外地转过头：“你说什么？”
“我说，”段沉抿了一口酒水，咂巴着嘴道，“你是不是跟城主有什么关系，不然咱俩这么大摇大摆地闯进来，守卫们竟然跟没看见似的。”
穆元玺重整坐姿，面对着段沉：“说不定是你爹拦下了他啊，为什么一定跟我有关？”
段沉嫌弃地看着他：“咱能讲点良心么，城主和我爹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撤回守卫的人，除了城主还能有谁？”
“那就是城主的问题咯，你要问问他去啊。”穆元玺继续插科打诨。
段沉没好气地猛灌一口酒：“不是你说不想暴露我的行踪的，别在那揣着明白装糊涂。”
穆元玺摸了摸鼻子：“想不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老实交待，”段沉脸颊悄然升起两坨红晕，“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好吧，我承认，”穆元玺两手一摊，“我是想考验下你的观察力，本以为你忽略了我言语中的细节，想不到你打一开始就注意到了。”
“又是考验。”段沉听罢，嘴角一瘪，“怎么谁都喜欢考验一下我，难道我在你们眼中就那么不济么？还是说……”
穆元玺嬉皮笑脸地安抚道：“我没其他的意思，你别想太多啊。”
段沉满脸不悦地瞪着穆元玺，一直瞪到他歪过头，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喂，你不会是喝醉了吧？”
“嘭”的一声，段沉的脸重重地砸在桌面上。还好穆元玺及时地把碟子酒盅收走，他才不至于撞得头破血流。
“哎呀，”穆元玺举着酒盅，后知后觉地道，“我差点忘了你才十七，应该没怎么喝过酒的。”
段沉的耳朵通红，穆元玺看得哭笑不得，放下手里的东西后，轻轻推了推他：“喂，还好吗你？要不要我帮你把酒逼出来？”
段沉没有应答，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
穆元玺挠着头，有些为难地道：“按理说一盅小酒不至于醉成这样啊，你不会是在故意装醉整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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